天蒙蒙亮。马车来到依山筑城倒马关,徐凤年行人交过关牒书,大概是凉莽开战,边关巡视较之徐凤年当初跟随鱼龙帮出关严厉许多,名关卒拿矛挑起车帘子,每张脸孔都死死剐遍,看到徐凤年时候,显然错愕下,不过关牒真实无误,没有可以挑毛病。但接下来几样兵器就成双方都棘手道坎,行囊都要经过仔细,翻箱倒柜而出剑匣和春秋剑春雷刀,都给搜罗出来,这让倒马关甲士如临大敌,几个不声张眼色传递,就有队骑卒踏马而来,凉莽启衅,硝烟四起,聪明点江湖人士都不敢在这种时候过关,许多边境茶马生意也都停下,总要避其锋芒熬过这段时间才好打算,徐凤年行人瞧着既不像商贾,也不像是将门子弟,携带如此之多刀剑,如何能让就绷着根弦倒马关城卫掉以轻心。
除队虎视眈眈骑兵,更有暗哨将这份军情往上层层传递,速度之快,在徐凤年走出马车没多久,就有第二队骑兵轰然赶至,领头俊逸英武骑士,便是差些将鱼龙帮连美人带货物锅端倒马关头号公子哥周自如,他记性不错,见到这张曾经混杂在那个小帮派中眼熟脸孔后,皱皱眉,这半年多鱼龙帮也有过几次经过倒马关,相安无事,周自如都憋着火气没有意气用事,他至今记得当折冲副尉爹,以及死对头垂拱校尉韩涛,当初是在果毅都尉皇甫枰跟前如何卑躬屈膝,皇甫枰事后单独走下城头,单骑去个倒马关不远村庄,内幕如何,周自如不敢造次深究,只是再不敢给鱼龙帮穿小鞋,这时候看到这个莫名其妙白头年轻鱼龙帮成员,周自如也很为难,放行,有违北凉军律,不放,万踩到铁板,恐怕父子二人都要给那名正得势果毅都尉拿捏得欲仙欲死。
徐凤年看眼周自如人马装饰,竟然是正儿八经次尉,掌青铜兵符可领兵百人,算是迈过道不小门槛,笑道:“周次尉,除们佩刀佩剑,剑匣内三剑可以按例寄放在倒马关,等去州府衙门领署书,回头再让人拿回剑匣。”
周自如板着脸点点头,风流潇洒地提矛拍马而走。
徐凤年坐回车厢,徐北枳低声感触道:“北凉铁骑确有雄甲天下理由。”
马车缓行,徐凤年掀起帘子指向窗外,笑道:“以往那座颓败台基上,经常会有些外乡江湖武夫技击比试,讨些彩头和声望,这会儿肯定瞧不见。般来说,会些小把式套路练武之人都不会在当地吆喝,乡里向外知根知底,不容易坑人钱,敢在家乡开设武馆或者创立门派,除非是地方太小,都没见过世面,否则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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