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为枚棋子侍童由宝瓶州入金蟾州边塞,再横向行去数百里,最后竟是北行,稍作停留,才继续往南而去,走整整旬时光,带出个莫名其妙大圈子。期间宋玉井按照侍童诡异走向,不敢掉以轻心,不断反复树立和推翻自己推测,几次更改命令,不光是他本人,几乎所有提竿都跟着精疲力竭,偶尔碰头,他们脸上没有怨言,宋玉井也知道这些吃人不吐骨头家伙难保不是腹诽无数,其中不乏有人提议直接杀掉侍童,简单事,宋玉井心中讥讽站着说话不腰疼,并未接纳建议。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宋玉井不希望交恶于徐北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徐家这棵大树即便要倒,也绝不是两年内事情,尤其是徐淮南,bao毙,跟徐淮南关系云遮雾罩女帝陛下没那根喉中鲠,说不定还要封赏宽慰徐家那帮蛀虫。
宋玉井如何都料想不到徐北枳直就遥遥跟在侍童屁股后头,路线大致相同,只不过都保持日脚力路程,徐北枳从徐凤年手上戴上虬须大汉面皮,徐凤年亦是换张,不再背负书箱,换只行囊让仆人模样徐北枳背上,两人今日在座金蟾州闹中取静小酒馆进食,徐北枳起先听闻要让侍童做诱饵,虽然没有拒绝,心中已经低看几分,只是路行来,几次在荒郊野岭见他跟只朱袍魔物用古怪手势交流,徐北枳才彻底重新审视起这名胆敢孤身赴北莽未来北凉王。
两人坐在酒馆临窗位置,看似意态闲适聊起军情秘事如何传递事,徐北枳最近开始贪杯,逮住机会就会小酌几杯,至于什酒,是佳酿是劣酒,也都不忌口,不过每次徐凤年看他喝酒都跟蹲茅坑拉不出屎个模样,瞧着就难受。徐北枳喝酒入腹,只觉得满腹烧烫,忍不住嗤声,这才慢慢说道:“你猜你斩杀魔头谢灵事,茅庐这边获知消息,花多少银钱?”
徐凤年笑道:“总得有百两黄金吧?”
徐北枳摇头道:“文钱都没有花,这件事由京城耶律子弟在青楼说出口,很快就捎到茅舍。”
徐北枳又问道:“你再猜茅庐去确定你曾经在敦煌城呆过段时日,花多少。”
徐凤年想想,“还是猜几百两黄金。”
徐北枳笑道:“少,约莫是九百两黄金。”
徐凤年啧啧道:“真舍得下血本。”
徐北枳明明喝不惯酒,喝酒气势倒是豪迈,口饮尽,将杯子轻轻敲在满是油渍擦拭不净桌面上,望向窗外,因为生根面皮而显得粗犷面容个糙汉子,眼神竟是如女子般柔和,所幸只有徐凤年跟他面对面,这位不知何时才能鸣惊人天下知读书人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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