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时越发冷峻李翰林呼出口气,“小心总不是坏事,兄弟们不能再把命丢在北莽。除掉这座烽燧,接下来就没咱们兄弟事情。回去以后……”
李翰林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几人能回?
李十月咬咬干裂嘴唇,眼神阴冷,重重点点头。
离梯子山烽燧半里路有道关卡,名烽子正在凉荫底下靠树打瞌睡,连并没有刻意包裹软布马蹄声都没吵醒,不幸中万幸,根弩箭瞬间透过头颅,钉入树干,烽子死得不痛苦,仅是脑袋往后轻微抖动出个幅度。骑卒故意在关卡稍作停留,然后慢悠悠上山,烽燧烟墩外有两名南朝烽子在插科打诨,都等
呦,你还知道讲道理?”
老家伙平淡道:“大道理只要是个人就都懂几个,尤其是到这个岁数老家伙。”
袁槐白眼道:“跟你说话就是无趣。”
名年轻烽子大踏步走入,对老家伙颐指气使道:“项老头,去,跟爷去集市拎几壶酒来,酒钱先欠着。”
老烽子默不作声,就要离开烽燧给同僚买酒去,至于这些个烽子欠他酒钱,日积月累,不说五十两银子,三四十两肯定跑不掉,不过他就是团烂泥巴,任人拿捏惯。袁槐看不过去,替项老头打圆场,说他去。那位把占便宜视作天经地义烽子怒目相视,见袁槐嘻嘻笑笑,巴掌大小脸蛋,下巴尖尖,细皮嫩肉处处跟娘们差不多,心里就没火气,可他也觉得下腹憋着团邪火,只是这姓袁极有可能是燧帅玩物,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放肆,不过能过过手瘾也好,舔着脸说好兄弟,就要去搂他肩膀,被袁槐灵巧低身躲过,溜出去。在梯子山混吃等死烽子大失所望,狠狠盯着袁小子屁股下狠力剐几眼,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想婆娘想疯,回头再看那个老不死晦气货色,吐口浓痰,这才大摇大摆走出去。
梯子山烽燧有两匹马,匹给燧帅临时骑前往军镇茂隆,卖酒集市得有二十几里路,袁槐跟看守马匹烽子说请所有兄弟喝酒,也就得以骑马下山。
下山时,袁槐跟小队吊儿郎当边镇骑卒擦肩而过,为首个俊哥儿跟烽燧里家伙差不多德性,瞧见他,也是眼神玩味,还吹声口哨,袁槐忍下恶寒,快马加鞭。
骑队总计六骑,跟为首骑兵小头目只差半个马身员骑卒轻声问道:“不解决掉?”
那名前刻还玩世不恭小头目收敛神色,眯起眼,微微摇头道:“放在后边杀。记住点,重镇附近烽燧,未必只有九名烽子。”
面容清俊骑卒嘿声,“翰林哥,都杀路,光是咱们就捣掉七座烽燧,心里有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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