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槐急眼道:“凭啥不行?”
老烽子轻声道:“当官要深藏不露,就像女人胸脯。”
袁槐愣下,提高嗓门大笑道:“
袁槐叹气声,揉揉当烽子后黝黑粗糙许多脸颊,“家里祠堂台阶肯定爬满青苔。”
老烽子不言语。
袁槐自顾自说道:“要是在家里,这会儿喜欢抓宵烛虫子装入囊,做成只萤囊,都不用挑灯就可以夜读。”
他转头玩笑道:“项老头,你闺女那水灵,跟画上天仙似,要不嫁给算。”
老家伙难得笑笑,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至于那次副燧帅大人是得逞还是失手,外人也就只能闲来无事猜测几句,南朝烽子瞧不起,北庭烽子也厌恶,老家伙里外不是人,日子过得孤苦伶仃,唯独个新入梯子山燧台雏鸟烽子,跟这个绰号闷葫芦家伙还能说上话。这名不合群新丁姓袁名槐,袁在南朝是乙字姓,也属于屈指可数大姓,只不过没谁认为这等大族子弟会乐意来做注定没有军功烽子。
袁槐大白天不用当值,老家伙既然不再去烽燧台外喝酒,就彻底无处可去,总是缩手缩脚站在烽燧台内阴暗处向外瞭望,看好些年也不腻歪,袁槐是个眉清目秀烽子,小腰纤细得跟娘们差不多,梯子山人尽皆知燧帅向来荤素不忌男女通吃,都寻思着这姓袁是不是拿屁股换来烽子身份,烽子虽说相比正规边军是既无油水也无前途清水差事,可比起许多行当还是要舒坦,起码晒不着饿不到,每月俸钱也不落下。袁槐也不看那位老烽子,问道:“你说离阳王朝有多少座烽燧?”
年岁不老只是相貌苍老老烽子沙哑道:“这会儿不清楚,前五六年得有万两千座。”
袁槐摸摸青头巾,好奇道:“听燧帅说离阳王朝关内烽燧,每日子时,发火炬,以报平安。咱们怎就不照着做?”
有张苦相老烽子嗓音如同风沙磨石,轻声说道:“平定春秋八国,生怕内乱反复,就得靠这太平火传递讯息去太安城。”
袁槐瞪眼道:“给个准话,是不是大老爷们!”
老烽子摇摇头。
袁槐转头嘀咕道:“小气!”
袁槐是阵东阵西毛糙性子,马上问道:“项老头,你说啥时候能当上燧帅?”
老烽子盯着他看几眼,撇过头说道:“你?不行。”
袁槐笑道:“那离阳皇帝肯定累,哪天没瞧见太平火,就没得睡,还得把文武大臣喊去禁内。”
老烽子平淡道:“做什不累。”
北莽全境烽燧不报平安火,是女帝陛下亲自下旨决断。
不平安时才燃狼烟,朕照样还你们个太平便是。
何等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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