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子是种檀软肋,夸她比夸他要受用无数,只不过世人溜须拍马,要是称赞刘姓婢女花容月貌,要是说她气态芙蓉,都拍不到点子上,徒惹种檀厌烦,境界远远不如陆归对症下药。不用种檀开口,陆归就邀请女子起品尝异乡风情醉蟹,果真如种檀所说,黄河打捞起夏蟹,滋味半点不逊中原熟于桂子秋风湖蟹,手酒杯手持蟹脚,陆归吃得慢而津津有味。刘稻谷倒酒时,有倒洒在桌面,拿纤手缓缓抹去,种檀也不介意这类无伤大雅细枝末节,望向陆归笑道:“陆叔叔,小侄这趟冒昧拜访,也有给赫连威武捎话意思,这位持节令肯交出这坛子醉蟹,归功于他慕名叔叔你那手写完亦自不识狂草,这不才给你带酒,想让叔叔借着酒劲写幅字,持节令说随便写都无妨,他还要猜猜到底是写啥。”
陆归指指种檀,调侃道:“你啊,俗人个,哪里比得清气入骨稻谷姑娘。”
种檀哈哈笑道:“不否认不否认。”
吃过蟹喝过酒,陆归也写幅字,潦草无边,将近二十个字气呵成,锋芒毕露。种檀性子无赖,认不得个字,但是问过所写内容,是“利民之功二,远胜道德文章**,几近圣人”。这句话显然有吃人嘴短阿谀之嫌,不过陆祠部书法-功底和清贵身份到底是都摆在那里,这幅字送出去,如他先前三香相宜所说,是陆归种檀赫连威武三方尽欢,而且陆归本是做道德文章读书人,以贬低自己来抬高身为武夫西河州持节令,不惜以几近圣人四字去点评,可以说读书读出灼然学识。
种檀送蟹酒而来,拿字幅离去,都是拿别人人情做两面讨喜事情,他和女子跨过房门,走向院子,徐凤年没有去打量这对男女背影,而是直直盯住窗孔内陆归神色变化,当到陆祠部望向窗口,流露出抹紧张时,徐凤年便心知不妙,那时候婢女背对自己倒酒不慎,以手指而非袖口涂抹,徐凤年就起疑心,虽然不确定她如何得知自己行踪,但联系陆归异样,种檀十有**要去喊人来收,徐凤年可没当只闷坛醉蟹兴趣,春秋先发制人,刹那气机浩浩荡荡如银河倒泻,从上往下,不出所料,种檀只是转身旁观,有个粗俗名字婢女则出手如惊雷,纤手添得香研得磨煮得酒,样杀得人,轻轻抬手,竟然隐约有宗师风度,徐凤年北行路上孜孜不倦钻研刀谱,加上许多生死搏杀砥砺,刀法臻于圆润如意,春秋折个角度,急落急挑,撩向刘稻谷手臂,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势五指成钩,不退反进,也非敲指剑身或是硬扛剑锋,而是指尖汇聚如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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