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夜宿荒漠,在处背风山坡坡底歇脚,昼夜温差极大,徐凤年拾许多枯枝丢入火堆,除悄悄养剑和维持篝火,夜都在假眠,破晓时分,见她还在打瞌睡,就独自走到坡顶,仰望着天色。突然间,徐凤年掠回坡脚,眼神复杂盯着那个颤颤巍巍手提匕首女子,她竟是心狠到拿匕首在自己脸上划出四道血槽,皮开肉绽,这得是如何坚韧心性女子,才做得出这种行径?其实以两人心智,心知肚明,每走步,临近西河州城,她极有可能是离黄泉路近步,种陆两家不乏城府修炼成精枭雄角色,身负绝学种桂身死人亡,而她个弱女子却反常活下,想要蒙混过关,继续有份富贵生活,几乎是不可能事情,连徐凤年都想不到她如何能够编出天衣无缝理由,他嘴上说是要把她送至安全地点,事实上,昔日可以为她遮天蔽日树荫下,对姓陆女子来说,那将会是世间最不安全险境。
这对命运无缘无故交织在起男女,似乎谁都不是好东西。
破相以后,说是仇家杀死种桂,再放她生还,当成对种陆两家羞辱。她才硬生生从局死局棋盘上做眼,生出气。
只是这样手法,对女人而言,是不是代价太大?是不是太过决绝?男女皆惜命。男子惜命,女子惜容,更是常理。
徐凤年当下涌起戾气,几乎有举杀死她冲动。只是随后缓缓吐出口浊气,压抑下杀机。
女子望向眼前那个只知姓不知名年轻男人,眼神痴呆,不是泪流两颊,而是血流满面。
这个曾经自己说自己不好看女子,视线终于不再涣散,泛起些泪水。
她噙着泪水,笑着说:“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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