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主动换个话题,“公怎不多呆几天,好试着去收服徐璞。”
徐凤年摇头道:““这辈最不擅长事情就是收买人心,第二次出门游历,也没想着怎去跟百凤字营轻骑客套寒暄。而且也受不那些纳头便拜老套戏码,出来混官场公门和行走江湖,都不是傻,运气好些,能够意气相投,那也是适合做朋友。你看当世殿下时候,除几个从小玩到大狐朋狗友,可曾收过小弟喽啰?被人在后背捅刀,很好玩啊。”
红薯揉揉徐凤年眉心,柔声道:“这个得改。”
徐凤年点头道:“在用心改。徐璞方才说徐骁是聚势造势,
副城主,爬上两人之下万人之上高位,有说是此人是旧城主面首男,也有说是位隐藏很深魔头巨枭,些个光顾过铺酒客,都沾沾自喜,扬言早就慧眼看出徐扑能耐,至于接到老宦官登门亲送十几套瓷器碗碟和五六幅春联乔老板,短暂战战兢兢过后,更是倍感蓬荜生辉,地位,bao涨,跃成为城内炙手可热商贾。徐凤年本就是外人,不理俗事,只顾着矛头从千万道痕迹中找寻剑术定式,与刀谱相互印证,受益匪浅。
正午时分出城离开敦煌时,城南荒废,便和红薯徐璞在城东外座酒摊喝临行酒,摊老板眼窝浅,处事却精明,认不得三人,只当是城里惹不起达官显贵,都没敢胡乱给酒水喊高价,三人坐张角落桌,徐凤年之所以选择此时出城,是因为红薯手边事务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他呆着也无事可做,再有就是洛阳只在掖庭宫生人勿近地呆两天就悄然离开,没这位让他不敢掉以轻心心腹大患盘踞宫中,徐凤年也就放心许多。
徐璞兴致颇高,拿筷敲瓷碗如石锤,轻声哼支北凉腔采石歌,有荒腔走板嫌疑小调小曲,听在耳中则格外亲切,算是给徐凤年送行。
徐璞也不是那种不谙世情榆木疙瘩,率先起身告辞,没走多远返城途中,看到架马车擦肩而过,窗帘掀起角,车外车内男女相视而过,脚步不停,马车不停。
车内温婉女咬着嘴唇,满颊清泪。
徐凤年低声问道:“是她?”
红薯笑道:“可不是,真巧。”
徐凤年摇头道:“巧什巧,有心人安排,当然多半不是她刻意所为。”
红薯笑置之,其中门道,她自然也不陌生。只不过旦说破说穿,就丁点儿余味都给弄没。你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应如是。这叫两情相悦。你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你是坨屎,这叫厢情愿。
青山见你多妩媚,你在山上拉坨屎,还要让青山待你如初见,这就是人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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