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李义山说仍有皇帝宝座轮流坐明天到北凉军‘余孽’,还说这些人既是忠心耿耿又是冥顽不化,以后可以成为对付陈芝豹中坚力量,那你算不算个?”
红薯抬起头,与他直视,眼神清澈,摇头道:“奴婢没有投哪家阵营派系,只听公子。”
徐凤年自嘲道:“才欢好过,说这个是不是很煞风景,有拔鸟不认人嫌疑?”
红薯笑脸醉人,使劲摇头,“奴婢最喜欢公子这股子阴冷,就像是大夏天喝碗冰镇梅子汤,透心凉,舒爽极。”
徐凤年伸个懒腰,“你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治。要不出去走走?会不会牵发而动全身,给你惹来麻烦?”
红薯边穿上寻常时候装束,边笑语答复道:“无妨,姑姑治理敦煌城,以外松内紧著称于橘子州和锦西州,就像那夜禁令下,被更夫发现,禀告给巡骑,后者可以不问事由击杀当场。听姑姑说当初禁令推出时,效果不好,她也不急,后来有名临近金刚境魔头游历至敦煌城,半夜违禁行走,姑姑得到消息,非但没有息事宁人,而是口气出动巨仙宫外全部侍卫,大概是五百骑,那场街道截杀,血流成河,魔头事后被悬首城头,打那以后,敦煌城夜禁就轻松百倍。”
徐凤年和她走出庆旒斋,个玉带紫蟒衣,个锦衣大袖,十分登对。凉风习习,这双身份吊诡公子丫鬟在月下惬意散步,走到隔开内廷外廷两堵红墙中间,徐凤年只手抹在墙壁上,在突然问道:“五百骑截杀高手,你给说说是怎个杀法。”
红薯回忆下,慢悠悠说道:“般说来,北莽成名魔头都喜欢落单行走,也不会主动和朝廷势力闹翻,大抵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加上北莽律令相对宽松,也就少有这类硬碰硬事情,那名魔头之所以抵死相击,可不是他骨头硬,而是姑姑亲自压阵,带几名武道高手,不许他逃窜溜走。敦煌城有**万人,守城士卒都称作金吾卫骑,都是轻骑兵,短刀轻弩,夜战巷战都不含糊,半在巨仙宫外,半在城外。其中有四五十人都是江湖草莽出身,身手不错,在外边犯事,走投无路,才投靠敦煌城,姑姑也以礼相待,有功者,甚至将些大龄宫女赏赐给他们。那场大街战事,大致说来,就是两侧屋顶上蹲有百余弩手,不是不能多安排些弩手,只不过受限于射程,百人已经足够,其余九百骑兵屯扎街道两端,三骑并列,轮冲杀,东西两头各出二十骑,分别由名武力不俗校尉带头,战死殆尽以后,屋顶箭矢就会拨拨激射投下,不给魔头喘息机会,当下批骑士冲至,就停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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