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点头道:“好。到敦煌城就做这件事情,保准不出
纰漏。”
徐凤年轻声道:“师父其实直视围棋为门野狐禅,不以为然,不太看得起,说棋子走势看似繁琐,但远不如人心反复难测,枚棋子在棋盘山再生根生气,毕竟黑棋还是黑棋,白子还是白子,如何都变换不颜色,可个人,却可以黑白颠倒,忠义恩情什,都不值提。以前还不觉得,只当是师父自己棋艺不精,连二姐都赢不,才这般找借口,现在回头再看,就懂得师父良苦用心,以往在王府家里树荫下,看那细小涟漪,或是大水起落,总归是看戏般,不亲身入局走遭,兴许是老狐狸们隐藏太深,让到底看不真切,在六嶷山,小小座忠义寨,看那几位当家行事,就有些不样明。红薯,这算不算师父所说切小口子做大文章?”
红薯抚摸着徐凤年
争宠无敌娘娘,实在不是谬赞。
她媚在脸上,冷在骨子里,徐凤年从小就跟她亲近,约莫都是生性凉薄人物,才亲昵,就跟冬日里头地鼠,只能依偎着相互取暖。
徐凤年好奇问道:“照你这说,你在敦煌城有另外重身份?”
红薯双手搭在环腰手臂上,点头道:“自然会有,敦煌城不同势力纠缠不休,盘根交错,十分复杂,奴婢进入时候早,当时敦煌城青黄不接,动荡不安,让占天大便宜。就奴婢知道大山头就有不下八座,其中除敦煌城本土两代人积攒下三派,呈现三足鼎立,算是在明面上不遗余力地勾心斗角,公子也知道北蛮子学咱们王朝斗智,都有些不伦不类,倒是些场斗勇场面,十分有看头。
外来大户除去慕容宝鼎和锦西州持节令扶持两股,北莽十大宗门里第九补阙台,根基就在敦煌城,是城里元老,不怎参与争斗,从不做火中取栗事情,其余两股都是豪商巨贾纠结起来势力,行事尤其油滑,也不可小觑,商人趋利,浑水摸鱼,本领天下第。”
徐凤年感慨道:“门道真是还不少。”
红薯靠着那胸膛,闭上那双蛊惑人心秋水长眸,小声说道:“近段时间,奴婢只听说草原上有位曹官子授业弟子,挫败拓跋春隼气焰,就知道是公子。”
徐凤年揉揉她青丝,笑道:“你跟啊,就像是油锅里青蛙遇田鸡,难兄难弟。”
红薯腻声道:“奴婢可是女子呢。”
徐凤年不搭这个腔,想起忠义寨,感触良多,笑道:“这几天呆在六嶷山,见着韩家名嫡系子弟,鼓动他去蓟州,红薯,你有时间就传消息回北凉,请师父去落子下棋,他擅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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