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杀人所为何?徐凤年行走在被马蹄踩得坑坑洼洼泥路上,想想,有青竹娘那句这高,在徐凤年看来,自己主动跳入江湖闯荡,甭管是狗刨还是仰泳,都只能是各凭本事自求多福,如鱼龙帮和刘妮蓉,那就得有生死自负觉悟,别人习武成就境界,就跑去行侠仗义,徐凤年身在北莽,自己都朝不保夕,不凑这个热闹,既然决心在江湖上求名求利,要是被大浪拍死,怨不得别人。
可青竹娘她横死幼女,如何都不该死,找百个类似世道不公人命草芥理由
也站不住脚。再者,听到瘦猴儿说起邓太阿和拓跋菩萨巅峰战,说起李淳罡借剑事,徐凤年熟悉李淳罡心性,知道羊皮裘老头儿肯定死,注定走得坦荡荡。徐凤年这辈子极少崇拜过谁,师父李义山是个,再就只有这位羊皮裘老头,对于起走过六千里缺门牙老黄,谈不上崇拜,只是想起来他拿梳子梳头就想笑,想到他笑起来牙齿漏风更想笑,只有想起黄酒,才不想笑。徐凤年记起那座城里柳树下算命,又仰头灌口酒,以往对于相士算命卦辞谶语,不太相信,可是娘亲走,大姐走,老黄走,现在连李淳罡也走,教他如何不信?死在北莽会不会更好些?徐凤年喝口酒,心想难怪北莽有那多人想做魔头,开心杀人,郁闷杀人,杀人还挣到名声,杀多就上榜,行走在条条框框座座雷池江湖,最惬意,不正是不讲规矩吗?
做皇帝还有各种掣肘,太安城里那个姓赵中年男人,当年就真愿意把心爱隋珠公主下嫁给自己?就真愿意碧眼儿张巨鹿执掌国柄乃至于权倾天下
见笑。”
女子挑眉头,问道:“家丑?有丑?”
老人哈哈笑道:“锦麝姑娘真是喜欢说笑,老夫活八十几年,还真没见过几位如姑娘这般动人女子。”
她本正经问道:“杀个不长眼草堂清客,叫杜青楼,是慕容宝鼎那边谍子,你会不会兴师问罪?”
沈水浒想想,摇头道:“老夫哪里有资格跟姑娘兴师问罪,不说敦煌城那位‘二王’,小小草堂,就是姑娘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是持节令那边肯定要追究,草堂能否挑明说是敦煌城这边痛下杀手?锦麝姑娘,你也知道草堂不是敦煌城,经不起慕容持节令刁难。”
女子扯扯嘴角,“可以。”
沈水浒拱手说道:“以后就多仰仗敦煌城。”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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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来到六嶷山,孤零零离开,在青竹娘酒肆找壶酒,背起书箱,黑衫白底负春秋,边走边喝,徐凤年觉得自己终于他娘有点侠士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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