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芳面容肃穆,平静道:“韩家男儿何曾惧死?”
徐凤年笑道:“不怕死当然是真,当年蓟州州府,韩家几百号人像蚂蚱样串在起,到闹市口上,咔嚓咔嚓,手起刀落,听说屠刀都砍头砍得卷起口子,是不知道你为何成条贪生怕死漏网之鱼,不也不去深究,只是跟你谈条件,你去蓟州打着韩家旗帜,秘密拉拢起千精兵,至于躲哪儿随你喜好,要黄金就给你黄金,要银子就给你银子,甚至连战马兵器,都能提供。这之后就看老天爷让不让你韩家洗去冤屈。至于是谁……”
张秀诚夹马腹,率先前奔出几百步距离。
三匹骏马再度并驾齐驱后,张秀诚
下山时只剩下两个完全傻眼韩芳和张秀诚。
三马月下同行,过金丝楠木架起那座巍峨牌楼。
韩芳心中惊惧,壮起胆子问道:“公子来自棋剑乐府?”
徐凤年微笑道:“明摆着比告诉你们徐朗这个名号还要假。不过是随便扯起大旗,你还真信啊?”
张秀诚会心笑。
心……”
沈秩死前最后句遗言:“莫要愧疚,开阖,你是可成大事人物,为父就当是你将功成万骨枯其中之,以后光耀门楣,开枝散叶……”
沈开阖总算有几滴真心实意眼泪,只不过眼中仍是没有半悔恨之意。
看场大戏徐凤年知道今天不用打,紫衣男子如此看似荒诞冷血作为,明知短时间内既杀不掉自己,又向自己透露弑父真相,分明是向自己投名状,别说仇敌,都有望成为隐秘座上宾,世事无常,实在可笑之至。
徐凤年猛然抬头瞥而去。
徐凤年回首望眼灯笼高挂府邸夜景,轻声说道:“知道你是韩家子弟,要是不想死在草堂报复中,就带上几个信得过心腹兄弟,连夜返回蓟州。”
韩芳苦涩道:“公子到底是何人?”
徐凤年极其不负责说道:“以后你会知道,反正你如果还想为韩家出力,好将离阳王朝史官所写《佞臣传》,变成以后《忠臣传》,就去蓟州。再说,你也没得选择,想要活命,只能往南逃。”
韩芳生硬说道:“韩芳若是不愿听命吗?”
徐凤年冷笑道:“那就去死。”
袭锦衣婀娜在高楼屋顶跳跃,于处翘檐飞如鸿雁,抓住某物后急坠,瞬间便失去踪迹。
徐凤年收回视线,问道:“怎说?”
坐在地上沈开阖幅不共戴天之仇架势咬牙切齿道:“杀父之仇,由沈开阖下葬以后,亲手寻你结!”
徐凤年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棋剑乐府宋容。”
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潇洒离开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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