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笑问道:“那你不会喜欢他吧?”
她嘴角翘起,摇摇头。
苏酥高兴庆幸之余,又有些伤春悲秋,那小子连老夫子都瞧得顺眼,以后十有**出息得不行,而自己这般活得稀里糊涂,只是个浑浑噩噩过日子无赖混子,那她就更喜欢不起来吧?
少年戊没有着急跟上大队伍,他大弓和箭囊都已经藏好,交由身材魁梧铁
个分量极重人物以及联系方式,最后直截当问道:“徐家这是要造反?”
徐凤年没来由想起青城山和青羊宫,不知是否已经放入六千甲士,叹口气,摇头道:“自保手段而已。”
老夫子感慨道:“春秋谋士多如过江之鲫,但成名成事也就双手左右。你们徐家麾下赵长陵死得早,可惜身王佐之才。好在李义山尚在,否则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徐家未必能有今日景象。先前只认为李义山虽然计谋略胜赵长陵半筹,却输在视野气魄上,比起英年早逝赵长陵,和如今仍然帮燕敕王出谋划策和经略藩地纳兰右慈,只算术强而道弱,可这二十年通过传入橘子州零散琐碎消息,慢慢看下来,原来当年李义山仍是藏拙,或者是被赵长陵锋芒遮掩,施展不开,等到徐家入主北凉以后,除亲赴战场项,李义山不论地理、洞察、机变和外交,还是文采修养,都是流国士。简单评价其为毒士,实在是委屈李义山啊。”
徐凤年懒洋洋靠着房门户枢,笑道:“师父是当之无愧全才,徐骁也说过赵长陵当年就直心怀愧疚,说有他赵长陵在世,李义山就无法尽全力而为。师父是真到随心所欲境界,不论带兵治政,都是信手拈来。这二十几年下来,连都不知道师父到底布局多少手秒棋,恐怕在师父眼中,王朝里也就只有张巨鹿是他旗鼓相当对弈敌手。”
老夫子脸遗憾道:“可惜这趟南下无法跟李义山见上面,有太多话想跟他唠叨,不吐不快啊。对,世子殿下,你师父身体如何?”
徐凤年轻声道:“不太好。”
老夫子皱皱眉头,徐凤年眯眼望着天色,十分笃定地爽朗笑道:“放心,他怎会死!”
第二日清晨时分出城,在城外干涸护城河附近聚头,然后分道扬镳。
苏酥原本想厚着脸皮跟老夫子说租辆马车,好摆阔不是?不过今早醒来就见老夫子绷着张脸,就没这份胆识。好在听说薛姑娘要跟他起往陌生南方而去,对于有无马车也就无所谓,回头望眼那名站在河边挥手潇洒公子哥,苏酥轻轻扯扯女子衣袖,小声问道:“你跟姓徐其实不熟?”
目盲女子柔声道:“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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