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山岭自己率先笑起来,然后不忘对徐凤年拱手致歉下。
徐凤年点头道:“女婿是丈母娘半个儿子,越看越顺眼,不过也是老丈人半个敌人,是偷走自己姑娘蟊贼。爹就说他恨不得让那两个姐这辈子都别嫁出去,嫁出去做什,还不是好不容易养大闺女,却被别男人
是职责所在,不敢掉以轻心,先前马贼被击退,却谈不上死伤惨重,冯某就怕徐公子是那些马贼内应,这些天都暗中让位斥候出身兄弟在外围打探消息,不过都没有马贼踪迹,这不明天就要进入军镇歇脚,就觉着应该是冤枉徐公子,冯某和兄弟们都是只知道舞刀弄枪粗人,但脸皮还是要,这就想着来给公子致歉几句,任打任骂。”
徐凤年摆手道:“人之常情,冯老哥多虑,设身处地,出门在外也会谨慎再谨慎些。”
冯山岭不是健谈玲珑人物,口气说完酝酿许久言辞,也就不知道该说什。徐凤年犹豫下,问道:“听罗老先生说冯老哥以前是北凉擘张弩手?”
冯山岭露出抹恍惚,笑道:“是很久以前事情。”
徐凤年在身边捡起颗扁平石子,打记水漂,说道:“凉莽边境专设控弩关,不让弓弩越境流窜,冯老哥恐怕有些年没有摸到擘张弩吧?”
曾经因为材力出众才得以成为北凉踏弩手粗糙汉子苦笑感慨道:“是啊,还记得退出军伍前时候,个大老爷们,蹲在地上摸着擘张弩,偷着哭半天,这些年给罗家当护院武教头,仗着当年在北凉军学来本事,传授十几位罗家庶子箭术和马术,也顺便积攒些银子,本想着好不容易终于可以买张好弩过过手瘾,不料去年家里添个不带把闺女,媳妇说是现在就要给女儿存下嫁妆,买这买那,不说别,就说那张雕花女儿床,不说其余配套梳妆台洗脸架银柜椅凳,张床就要六十两银子,唉,这银子也就像流水样花出去,把给气得喝好几天闷酒,后来回到家见到自家小闺女红扑扑脸蛋,也就立马消气。”
徐凤年会心笑,“闺女像冯老哥还是像嫂子?要是像冯老哥多些,确是要多准备些嫁妆。”
冯山岭愣下,然后哈哈大笑,“徐公子这话实诚,老冯爱听,嘿,还真别说,那闺女幸好除眼睛像这当爹,都像她娘亲,以后找个门当户对好人家应该不算太难。”
徐凤年打趣道:“可惜年纪大些,否则还能跟冯老哥攀亲戚,认个老丈人什。”
冯山岭本正经道:“甭想,那闺女十三四岁以前,哪家小王八蛋敢有坏心眼,非把他吊在树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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