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缥缈难寻,连圣人都要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剑道也是个道理,吴家剑冢剑走偏锋,以术求道,不去追求呵气成剑玄乎意境,而是勤勤恳恳在剑招剑术上攀登极致,养剑便是其中扇风光独好偏门
门上乘吐纳术,敢问是得自哪位道门真人授业?”
早已隐匿气机徐凤年佯怒道:“无可奉告。”
中年出尘道士笑笑,只是笑意冷漠,“哦?那便是北凉而来密探。”
在北莽,道教是国教,道德宗麒麟真人更是地位高崇入九霄煊赫国师,大真人有高徒六人,样被北莽视作行云布雨得道仙人。北莽在女帝登基以前,道教不显,佛门兴盛,自从麒麟真人被尊国师,是谓天子书黄纸飞敕来,三百十六人同拜爵。佛法因此逐渐沉寂,北莽帝城大小道观如雨后春笋,道德宗数百道士鸡犬升天,大多平步青云,被达官显贵奉为座上宾,都是可以言定生死御赐黄紫贵人。
徐凤年讶异道:“道爷可是道德宗神仙?小子在姑塞州常听道德宗真人种种扶危救困神迹,难道都是假?”
负剑道人冷笑道:“佛门讲求众生平等,又何曾真正视同仁?贫道自知得道无望,行走王朝,做皆是剑斩*邪之事。”
徐凤年好像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无奈道:“小子确见过位老僧往北而行,还与讨要半囊水喝,老僧说是来自两禅寺,要去麒麟观与国师说佛法。”
杏眼道人字不漏听入耳中,冷哼声,飘然远去。
徐凤年等到道人身形消失,确认无疑没有折返隐匿,这才让身气机油然而生,缩舒张,身侧小湖平镜水面轰然乍破,骤起涟漪阵阵。徐凤年这几日游鱼入牛群,自知已经晋升金刚初境,也见怪不怪,二品以下以破甲多少评断境界,世间武人能够跻身二品,已是天大幸事,足以称作惊采绝艳之辈,散落于天下,各自称雄,被常人视作高不可攀小宗师,可只有当真正入品以后,才知以往只是鳞半爪,千里画面舒卷以后,才是真正美不胜收景象。就像徐凤年如今驭剑,剑掠过,却不只是去看飞剑最终停悬何处,飞剑先前运转弧线轨迹,同样依稀可见,徐凤年猜测到达指玄,恐怕就可以预测飞剑下刹那前行仪轨,至于品天象境法天象地,徐凤年根本没办法去预知其中艰深玄妙。徐凤年望着渐渐归于平静湖面,喃喃自语道:“饭要口口吃,女子衣裳要件件脱,温华所说道理,总是很有道理。”
既然悟透游鱼式,徐凤年就不去打搅野牛群,在湖边稍作休息,停留日夜,趁热打铁去单独驾驭剑胎规模遥遥领先金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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