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柔柔道:“青鸟。”
徐骁语气里有丝无奈,笑道:“这死心眼丫头,跪宿,等点头,拿着刹那枪就出去闯,到现在都不敢跟凤年说这茬,生怕被骂个狗血喷头。”
红薯笑笑,梧桐苑里丫鬟,数她与身前这位北凉王最说得上话,除父子,再没有人知道她是王妃留下死士。
徐骁轻轻叹息道:“脂虎走以后,你倒是像凤年姐姐。”
红薯正要说话,徐骁摆摆手道:“你与陆家丫头是路人,以后多关照她,北凉水土,跟青州完全不同,再聪明女子,时半会也适应不过来。总不能
要散架,可惜。”
陆丞燕自然不敢搭话。
徐骁自嘲道:“跟你说这些做什,伯伯本来是想跟你拉拉家常,唉,这人老,就老糊涂。”
陆丞燕眨眨眼睛,轻柔说道:“徐伯伯,你给说说世子殿下小时候事儿吧?”
徐骁做个挥手隐晦动作,却不是拒绝陆家丫头提议,而是退去隐匿死士,这才对陆丞燕微笑说道:“这说可就指不定什时候能停歇喽。”
陆丞燕笑容灿烂道:“等到徐伯伯说累为止!”
徐骁招招手,显然心情极好,笑道:“来来来,坐近说,伯伯就喜欢唠叨这个,凤年在时候他不让说,伯伯往日里也找不到肯真心实意听这些,凑巧抓到你这妮子,正好正好。”
时光流逝,陆丞燕这才知道徐伯伯其实是个很健谈老人,说起世子殿下儿时趣事糗事,灰白相间稀疏眉宇间,满是溺爱和自豪,这时候徐伯伯与自己家里慈祥老祖宗并无两样,说起眼中出息子孙,都舍不得用重语气。期间大丫鬟红薯端食盒进来,装满精致糕点与解渴瓜果,老人谈到兴头上,毫无架子可言,几次亲手给陆丞燕剥甜柑,世子殿下住处夜间照明并非兰膏明烛,屋子里房梁上有许多玄妙机关,不知红薯如何动作,便露出许多镶嵌其中夜明珠,屋内亮堂如白昼无异,关键是光芒柔和,长久身在其中,也不会让人感到刺眼疲惫,陆丞燕没在北凉王府见识到世人想象中钟鸣鼎食那种寻常豪奢,却在无数细节里见识到北凉底蕴和气魄。直到红薯递过来个绣工华美绒垫子,陆丞燕见到这名等丫鬟眼中暖意,以及丰腴美人那微翘嘴角,知道自己这刻才算勉强融入梧桐苑。
天色渐浓,徐骁终于站起身,不要陆丞燕相送,径直走出屋子,到院子时,喊声红薯。
两人同走向院门口,徐骁平淡道:“本意是让你跟凤年起去,好有个体己人照应,不过来他不答应,二来这院子缺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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