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轻声小心问道:“靖安王这老狐狸,最是阴贼险狠人心鬼蜮,会认不出来?”
徐凤年点头道:“**熏心世子赵珣未必
张小嘴儿灵巧,就别在本世子面前炫技。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世子把裴王妃给就地正-法。”
裴王妃而再再而三被世子殿下拿床笫私事打趣羞辱,好似被抓住软肋,以往次次都要恼羞成怒,今天出奇没有神情变化,只是冷眼相向,反过来冷言冷语讥讽道:“原以为世子殿下连藩王都不惧,芦苇荡让刮目相看,不曾想才离开青州到泱州就露馅,是只纸糊过江龙罢,碰上个江湖中人曹官子就得捏鼻子受气,乖乖将婢女双手奉上,由此可见,去几大天师坐镇龙虎山,也只能碰鼻子灰。”
徐凤年沉着脸阴恻恻笑道:“裴王妃小嘴愈发刻薄,可喜可贺。”
世子殿下拿绣冬刀鞘掀起车帘,扬声道:“舒羞,别骑马,领咱们裴王妃去后边马车坐着,好好熬熬她骨气。”
裴王妃正要说话,就被徐凤年脚踹出车厢,继而被舒羞探臂掳去。鱼幼薇摇摇头,但那张清减几许脸庞没有流露喜怒,徐凤年瞥她眼后坐到车门附近,将帘角挂钩,看着青鸟纤细背影,柔声笑道:“如何?”
正挥舞马鞭青鸟敛敛骏马前奔势头,转头副犹自懊恼神情,低眉道:“两颗千金难买金丹呢。”
徐凤年被靖安王妃席话折腾得大恶心情瞬间好转,哈哈笑道:“青鸟,你这样子,很像是夫君在集市上买贵鱼肉吝啬小娘,节俭持家,会过日子!”
青鸟温婉笑,略微赧颜。她表情总是浅浅淡淡,芦苇荡那般身陷死地大风大浪,她不样是如此,在她脸上,似乎永远见不着啥大悲恸,女子常有怀春与悲秋,跟她没关系。徐凤年与青鸟直言谈无忌,直来直往说道:“让舒羞跟裴王妃共处室,以舒羞南疆易容秘术,不知道最终能得几分形似几分神似,徒有其表话,多半还是白费气力。到龙虎山之前先看看咱们舒大娘成果,是否真能以假乱真。”
青鸟疑惑道:“舒羞是要造张人皮面具?”
徐凤年笑着摇头道:“还要高明些。要不咋说画虎画皮难画骨,这门易容术,分阴模阳模两个环节,尤其后者,几乎到易骨剔骨地步,舒羞粗略跟讲过步骤,十分复杂,跟道教丹鼎个路数,是最高明内外兼修,想要大功告成,舒羞少不得吃苦头,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搁在舒羞身上,最妥帖不过,侥幸成,可就是王朝内屈指可数正王妃,这种气运机遇,以舒羞性格便是拼死都要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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