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洗象带着齐仙侠来到当初北凉世子练剑时住茅屋,屋外菜圃绿意盎然,今年都是他在打理,摘根黄瓜,抹去细刺,放入嘴中啃咬,年轻掌教叹气再叹气,想起那个背负上山纤细女子,想起她在大庚角下被小王师兄誉
超然,齐仙侠说实话难免有些嫉妒这家伙天赋根骨,这懒散家伙从不去刻苦习武修道,与自己刻不敢懈怠南辕北辙。广场上,行云流水年轻掌教缓缓收拳,其余道士动作如出辙,已有两三分神似。
位老道士上前与掌教讨教,说着说着就称赞这拳练久定可以临渊履冰却不动如山击水中流而心有八荒,年轻掌教听着不得意不脸红,呵呵笑着说哪里哪里,老道士忧心忡忡说这套拳若是山上人人可学,难保不会被山下闲杂外人偷学去啊。掌教摇头笑道不碍事,这套拳法胜在养生养神,多人学去,武当就多分功德。老道士笑笑,不再杞人忧天,掌教年轻又何妨,这份胸襟气度,何曾输给那天师府?
洪洗象见齐仙侠拎着木桶走下梯子,跑过去帮忙接过木桶,同下山并肩往小莲花峰走去,广场上些个扫地道童见着,心里那叫个自豪,瞅瞅,小天师咋,还不是被咱们掌教给折服?齐仙侠对这些小心思也无所谓,下山途中,洪洗象牵青牛,依然是牛角挂经悠然,另外只牛角,则悬上木桶,摇摇晃晃,十分滑稽。他笑道:“打拳时,感到古剑与你丝共鸣,你哪天离开武当与说声,把剑送你,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就当借你好。”
齐仙侠不喜反怒,训斥道:“吕祖遗物,是你武当五百年镇山之器,怎可儿戏,说送便送?!”
洪洗象不以为意道:“不是说嘛,借你。”
齐仙侠冷哼声,“此事休再提起。”
洪洗象感慨道:“还是世子殿下胆大,下山时若非小道死活抱住他大腿苦苦哀求,你就见不着这柄剑。”
齐仙侠对此无动于衷,只是由衷慨然道:“匣外天地满,室内剑气长。吕祖当年风采,可见斑。”
洪洗象嘀咕道:“吕祖可是叮嘱过帝王自担气运,不可以内外丹法纷扰君主励精图治之道。古来方士酿祸,招来国难,皆因游仙入朝,为利字去修法,这哪里是修真,修假还差不多。像你那位在京城布道师叔赵丹坪,参与宫中醮事,听说给天尊书写奏章,辞藻华丽,故而被京城百姓称作青词学士,这位大天师就不羞愧吗?因他人得宠,不知多少道人方士想着靠这条路平步青云。未必不是给道统开启祸端。”
齐仙侠约莫是为尊者讳,即便心中对龙虎天师赵丹坪此举颇有异议,仍是脸色平淡,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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