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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头。小女孩竹竿
般
瘦弱身躯哪里吃得消这般折腾，摇晃
下，脸色痛苦，但仍然不敢躲避，站在水中带着哭腔说道：“
再也不敢捡，再也不敢！”
年轻女子冷笑着再捡起几颗石子，还分发给身边狐朋狗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准备起玩类似竹箭投壶游戏，江南道雅士素来有雅歌投壶助兴习俗，许多名士都擅长屏风盲投与背坐反投，龙骧将军许拱甚至能在壶中插满百余竹箭，最后呈现出幅攒簇如箭林箭山画面，这投壶算是君子六艺中“射”演化，在江南道上十分风靡，只不过今天竹箭换成石子，陶壶变作小乞丐，在公子千金看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拿到石子都跃跃欲试，在那里瞄准，看样子，是不在乎那小乞丐身板是否撑得住几下丢掷，对江南道士子来说，砸死个行乞小贱种，算得什
事。
本已只脚踏入报国寺门槛穷书生告罪声，返身跑去，怒道：“住手！”
吼之下，纨绔千金们愣愣，但也只是愣，随后相视大笑，不再理睬，两个性急公子哥反而加重力道朝水中小乞丐丢去石子，个砸中胸口，个砸中手臂，小乞丐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只是蹲在及膝冰凉泉水中，蜷缩起来。在哪里不是人心比水冷？可痛苦到极点小乞丐仍是挤出苍白笑脸，对挺身而出穷书生说道：“张哥哥，没事，砸几下，不痛。”
不痛。
能不痛吗？
面对卢白颉许慧扑这般泱州最拔尖世子人物仍能不卑不亢穷书生跳入水中，再顾不得是否会湿袖中典籍，护在小乞儿身前，面容悲恸，望着这群靠着家族生衣食无忧士族男女，哀莫大于心死，
连质问都不去质问。
那始作俑者骄横女子脸不屑，居高临下说道：“你又是哪里来寒门猪狗？”
这时候，士族子弟身后传来个醇厚嗓音，“本世子从北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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