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门缓缓大开,两个小和尚合手行礼。只是今天厢房提供香客斋饭地方,徐脂虎行人落座后,就再没人敢进去,徐凤年这桌徐脂虎坐着,加上九斗米老道魏叔阳,还空条凳子,丫鬟二乔和武将宁峨眉都站着,靖安王妃有自知之明,加上来路上实在是被欺负得惨,更是不会坐下。徐脂虎是喜欢热闹人,就让坐在隔壁桌姜泥喊来,小泥人犹豫下,没有拒绝,走近后被徐脂虎拉在身边长凳上坐下,笑眯眯道:“姜泥,真是越长越俏,你这妮
郎将董工黄已经得到命令,今天就要从州府带六百精锐赶来阳春城,谁不知道这初上任便杖杀姑幕许三公子董郎将与庾氏关系很深?更是顾剑棠大将军昔日心腹爱将?
寺门紧闭,徐凤年下车后,看见寺前贴着山根有个小巧玲珑方池子,泉边绿树相拥,又有株盘虬奇怪古松。徐脂虎亲昵挽着他手臂走去,池里侧各有石雕龙头,龙口里滴滴淌着泉水,水倒是清,池底里香客丢下散落铜钱清晰可见。徐脂虎捡起根枯枝,蹲下去搅动泉水,停下时水面上就会出现条细如银丝分水线,抬头笑道:“看见没,据说这是山水和泉水两种水质轻重不同混淆起而产生景象,有意思吧?”
徐凤年蹲下去,想要伸手到水里捡起几颗铜板,被徐脂虎拿树枝拍,笑骂道:“你穷疯啊?”
徐凤年仍是捡起枚铜钱,两指捏住,嘿嘿笑道:“能省则省嘛。”
站起身,寺外空气清新,鸟声鸟鸣声递声,抬头望去,寺中绿意层高层。收回视线,身边那棵古松果然生得不俗气,粗壮主干左折右旋,苦苦弯作数叠,扭曲如条卧龙,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老剑神和姜泥便在树下站着,羊皮裘老头儿叹道:“天意如此太有情,可出于人力话,则太过于无情。”
徐脂虎拿树枝指指古松,跟徐凤年解释说道:“当地人都喊他卧龙松,说折枝都会流出血来,不过倒是没见过谁真去做这事。”
徐凤年笑道:“去试试看?”
徐脂虎瞪眼道:“你敢!”
徐凤年撇撇嘴。
旁二乔看到这场景,温婉笑。世子殿下果然是跟小姐很相亲相爱呢。兴许是被瞥见偷笑,徐凤年朝小姑娘做个鬼脸,吓得婢女赶忙躲到徐脂虎身后,小姑娘心如撞鹿,好像不是怕,只是被什轻柔挠下,就再安静不下来。徐脂虎转头看眼神情恍惚小丫头,会心笑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不喜欢自家弟弟女子。但明面上徐脂虎还是妩媚白眼无心之举徐凤年,拿树枝挥挥,仿佛是警告他别在佛门净地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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