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罚你端茶!”
青鸟笑笑,记起事,脸色冷几分,说道:“宁峨眉对于靖安王登门,存冷眼旁观殿下如何应对大不敬心思!”
徐凤年摆摆手,豁达道:“情理之中,大戟宁峨眉,能够耍七八十斤重戟好汉猛将,哪里那容易为人卖命,话说回来,他如果对本世见面倒头便拜,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反骨墙头草,这件小事不需介意,否则会让宁峨眉笑话,心里看不起本世。”
徐凤年继而深有感触道:“以前听徐骁唠叨些经验之谈,总不上心,现在回头再看有些懂。马上杀敌无非拼命,拼赢就是老,拼输就是孙,清二楚。马下钩心头疼,怪不得徐骁说书生杀书生心狠手辣,还能他娘手不沾血,赵衡便是这类阴险人中佼佼者。果然练刀要亲身与人对敌有裨益,培养城府,还得跟靖安王这些个高手大家过招涨见识,送串价值千金‘满意’,本世不心疼。”
青鸟带着檀盒离开房间,温婉带上房门。徐凤年趁空读末本《头场雪》,字字珠玑,实在想不通十六岁丫头能写出这般画皮画骨入木三分文章,说妙笔生花也不过分,上次大姐回去北凉,总听她感叹说恨不得世间再生雪厢,当时只觉得大姐过于伤春悲秋,这会儿翻到末尾,看到如大雪铺地白茫茫片死干净凄惨结局,却是既是心疼又是心安,仿佛不死败笔,死是真实人生,以前徐凤年可没有这等心境,身边死谁,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总要揪心许久,当直到三年狼狈游行,历经艰辛,见多世间百态,有转变。
徐凤年柔声道:“老黄,你是想说吾心安处即吾乡吗。”
独坐徐凤年笑,“嘿,你哪能说出这般文绉绉大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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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间房中,姜泥趴在桌上盯着十几枚铜钱,姥山上跟抠门吝啬徐凤年讨要原本就属于她两银,结果路走去啥都舍不得买,好不容易狠下心也只挑两套便宜衣裳和根廉价木钗,还剩下些铜板,穷日过惯,小泥人好似早就忘年幼时身处帝王人家尊贵风范,不管如何恼恨那世殿下,不管如何被气得吃不下饭,总不会不耽误读书挣银,这些日,离处处白眼北凉王府,看到外地风光景象,好看是好看,可姜泥并没有开始设想有趣,如果不是有李老头儿作伴,她私下觉得还不如武当山上呢,在那儿,她还能有块菜圃,看着那些小小青翠,总是有些不敢承认愉悦,原本偷偷等着能在山上过个冬天,那就可以堆出个等人高雪人,再不用在王府般束手束脚,大可以当着那可恶家伙面狠狠去刺雪球,可终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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