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豹望望头顶天色,喃喃道:“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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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幼薇扭捏着要单独乘马,徐凤年拗不过,干脆就把白马让给她,自己则上马车,车厢里斗鸡眼老头儿终究穿上靴子,伸长脖子去看姜泥手捧秘笈,蹲在角落姜泥最是吝啬小气
畜韦甫诚正是从这场战火中兴起年轻将领,功名都是踩着位位春秋大将白骨积累出来,身上自有种不可言喻傲骨枭气,哪里会看得起膏粱子弟架鹰斗狗?你便是世子殿下又如何?北凉军首重军功,每年那多凉地纨绔被父辈们丢到边境,哪个不是被他们操练得跟死去活来连哭力气都没有?哪个最后不是连祖宗十八代都忘只记得军中上级?你徐凤年除世子殿下头衔,还有什?
典雄畜呸声,*笑道:“去他娘风花雪月!老子前年带着六百铁骑长驱直入北莽八百里,抢位刺史千金,在马背上就让剥光她,完事捅死挂在长矛上,这才是老子风花雪月!”
韦甫诚弯腰摸摸爱马鬃毛,捉弄道:“结果就被大柱国吊在军营栅栏上冻晚上,可是听说你那玩意儿都被冻得瞧不见,现在还能使唤?”
典雄畜拍肚子,豪迈笑道:“照样可粗可细,老典在马上床上那可都是没二话,韦夫子,你若不信,把你家闺女借来试,保你不服不行!”
韦甫诚阵头大,道:“敢打闺女主意?信不信白弩羽林灭你六千铁浮屠?”
典雄畜撇嘴道:“夫子又放屁,有本事各自拉出百人丢到校场斗上斗,看谁家兔崽子趴地上喊娘。”
自始至终,北凉四牙四员虎将名声加起来都不如他人重小人屠陈芝豹都没有插话,既没有出声提示身边左膀右臂出言慎重,也没有附和挖苦那位不得人心世子殿下,神情淡漠。义父大柱国马上要进京面圣,因而暂时是不会去北凉北莽两军纵横交错边境,切军务将并交由陈芝豹负责,北凉三十万铁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小人屠既是大柱国首位义子,又是文韬武略皆超拔流群名将,谁不知道这袭白衣当年若不是亲口回绝皇帝陛下让他去南边独领军,现在早就是权倾南国方封疆大吏,哪里轮得到南方十部蛮夷在那边上窜下跳?
韦甫诚浅笑道:“宁大戟领这份苦差事,估计要气闷到天天睡不着觉。”
典雄畜幸灾乐祸道:“宁铁戟这人不坏,杀起人来从不手软,马战步战都够劲道,老典跟他齐名,服气!至于韦夫子你嘛,说实话就逊色些。”
韦夫子不以为意,典雄畜这厮从来心直口快,与他讲上兵伐谋大道理,听不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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