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你不得好死!”
“来来来,姜泥小狗,咬死啊。”
“你不是人!”
“呀,姜泥,现在你瞧着真水灵,可爱极。有本事把神符也丢掷过来,那才算你狠。”
“总有天要刺死你!”
起遭殃,北凉王府出来女子,招惹不起。姜泥抬头看眼没个尽头山峰,念念有词,道士们听不见,都是些咒骂徐凤年不得好死刻薄言语,只是比起她每日扎小草人行径,已经算是温柔。现在那个王八蛋世子殿下要是敢站在她面前,她十分肯定要抽出那柄神符,跟他同归于尽。
姜泥揉揉已经通红肩膀,咬着牙再度背起沉如千钧行囊,在琉璃世界,这是幅茕茕孑立可怜画面。
无所事事洪洗象在山上闲逛,正巧看到这场景,跑去帮忙,只是不等他开口,姜泥便说句好狗不挡道,语气虚弱,眉眼却是菩萨怒目,哪里像是个王府最下等婢女。洪洗象笑笑,说声给姑娘带路。
看到茅屋,姜泥愣下。
这就是那杀千刀世子殿下寝居?他不得跳脚骂娘,把武当山几千牛鼻子道士都给踹到山下去?
“就这会儿好,坚定不还手。你咋还坐地上?姜泥小狗,你总不能过分到要把脖子贴在神符上,自己抹脖子吧?这个死法,也太霸道。”
个坐地上,个站着,个哭个笑。
谁能想象这两位年纪相仿年轻男女
她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感觉真要死。
洪洗象刚要出声提示,结果被姜泥瞪眼,只好把话全都咽回肚子。年轻师叔祖心想这世子殿下带出来女人就是不样,或者真如大师兄说得那般耿直透彻,是由于山下女人都是母老虎?虽然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洪洗象还是得以借机提起行囊,搬入茅屋,这回姜泥没有出声呵斥,委实是没那个精神气。她现在都恨不得坐着就睡着,至于双肩后背疼痛,已经趋于麻痹,不去触碰即可。哪壶不开提哪壶,姜泥后背被硬物敲打几下,动作不大,可对于目前姜泥来说无异于小火浇大油,小雪上铺厚霜,吃痛到忍耐极点姜泥带着哭腔转身,抬头见到那张可恶可憎可恨可杀臭脸孔,不知道哪里横生出些气力,张嘴就咬下去,咬在赤脚提刀世子殿下小腿上。
徐凤年拿剑鞘拍,拍在姜泥面颊上,毫不客气把这位**公主给拍飞,力道刚好,不轻不重,不足以伤人,徐凤年皱眉骂道:“你是狗啊?”
羞愤胜过疼痛姜泥动弹不得,只好抓起地上泥土,就往徐凤年身上丢去。
徐凤年也不恼,只是拿绣冬将泥土逐个拍回,姜泥霎时便成尊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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