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古袍,长发如墨,眉眼温纯,不知何时,回眼之间,
“既已知晓千年,又何会到今日才让明白?”上古神色清冷,眼中流光隐过,带抹暗含怒意。
十三万年,纵使只是想,便长久得让无法忍受。
“怎,心疼?”月弥朝桃林里白玦看眼:“又不是月老,可不愿摊上这种麻烦事,只不过虽自认早就铸副金钻心,却偏生是个慈悲,若是十次百次也就罢,上古,几千年光景,这番话不说日日入耳,可也总隔不过几日便会落入耳中。”
“白玦那家伙实愚笨,以性子,他这熬下去,恐怕哪日上古界湮灭,也未见得会知晓他心思。前几日他许诺会寿宴之日送份大礼入府,也不是个不知恩,好歹帮他把,也算是做回善事。这座阁楼暂且借给,这台戏想看多久,便看多久。”
“只是,他日若姻缘天定,可是恭候着朝圣殿内那百零八座神兽玉石雕像入府内珍宝阁。”
如海,只是到底,她不是上古神君,也不敢是那个,更担不起这份姻缘。
“数千年来进桃渊林姐妹,神君想必都说这些话吧。”自嘲笑,梅若低头,轻声问道。
若非如此,那些抱着期待女神君何会出桃林之后全都歇对白玦真神心思,且又绝口不提是如何被回绝。
如何敢不忿纠缠?白玦真神如此执着,偏他心心念念之还是上古界至高者,混沌女神上古。
只是……终究不够圆满啊,那个被如此相待,并不知晓,不是吗?
月弥摆摆手,提着壶果酿,晃晃悠悠朝假山下行去,回廊入口,却又微微顿住,回转头,目光灼灼。
上古期待半响,终是听她极不情愿吐出句。
“上古,捞到这条深海龙吐珠,还真是走狗屎运。”
怎会听不出这话里隐隐微妙羡慕,能让性子桀骜月弥说出这话来,虽不若冬雷夏雪,亦不远矣。
上古眼底笑意点点晕染,抬眼望向桃林中不知何时已席地靠古树下青年。
不是是该欢喜,还是该苦笑,梅若撑起精神,对着垂首白玦突然开口:“神君,以后梅若绝不入桃渊林,也定会断对神君念想,但……是不会告诉上古神君您心思。”
话音落定,言之凿凿女神君转身离开,竟格外利落干脆,只是那背影远远望去却是十足沮丧僵硬。
阁楼上静立上古对着石座旁袭白影静观许久,久到旁候着月弥隐有不耐时才突然转身道:“月弥,这就是看几千年好戏?”
月弥说得没错,她取笑月弥言之过早,所谓戏中,却原本是她。
月弥不答,只是举杯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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