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笑笑:“什蛮理都说得出。”
他领着上古朝桃林深处走去,上古亦步亦趋,话也不多说,总觉着多说这梦就给醒,着实划不来。
行半柱香时辰,
她没有动,因为她无比清晰知道,这只是场重复无数次梦,场她怀念六万年前梦。
那时候白玦,是她最好挚友,如今白玦,是她永生永世都无法再面对。
她从来不曾唤过梦里白玦,每次都只是淡淡望着那个背影,直到她醒来。
她也从来不肯承认,她不敢动……或许只是害怕梦会瞬间惊醒,随后便是漫长孤寂空洞和茫然。
她静静看着他,等着这场梦如往常般慢慢醒来。
发无伤,但都说心贪婪,上古最近越发觉得这句话没错,见到旧愈多,她愈加想念六万年前上古界,月弥和白玦都还那些日子。
哪像如今,个生离,个死别。
上古懒洋洋靠棵歪脖子桃树下,随手捻起地上谢落花瓣,悲伤春秋唏嘘道:“哎,天启是个喜欢唠嗑,阿启惯又折腾,若是还,还能替抽抽那个臭小子……”
这个‘’,自然便是当年上古界中脾气最火爆月弥上神,上古这两年独处惯,也养成这个老太婆呓语习惯。
她说半天,也觉得有些无趣,干脆头仰,闭眼睡起来。
只是,今日这梦与往常着实有些不同,上古目不转睛看着白玦回转头,朝自己靠这颗歪脖子树走来,步履潇洒,足下生风。
她转转眼珠子,抬抬手,顿觉头重脚轻,便知这还是梦里,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上古眯着眼看着将手伸到她面前白玦,嘴角微微勾勾。
“月弥寿辰快到,路过桃渊林上神不少,这般模样,被小神看到,成什体统?”
无奈声音划过耳,上古心底乐,果真是梦啊,还是以前那副古板样子,上古握住他手顺势起身,却顿顿。
温润沁然,指节分明修长,上古眼角不知为何突然酸,忙敛下眉,道:“偏喜欢管着,这林子是月弥地盘,有谁敢进来讨她嫌。”
偷得浮生半日闲,等炙阳和御琴醒来,当年殉世事少不要被教训通,现还是能悠着就悠着吧。
神识迷迷晃晃,肩膀有些累,阵风吹过,上古被惊醒,迷糊睁眼,见不远处站着那,微微怔。
盛开桃林,艳红桃花,万千美景,都似比不上那头金发光泽耀眼。
笔直肩背,侧过脸颊,温煦眉峰,只是眯着眼看,仿佛胸腔呼吸都灼热疼痛起来。
上古淡淡,以种连自己都未察觉眼神洗礼着桃树下背对着她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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