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那
瞬间，才似突然醒悟过来，她在苍穹之境陪在那人身边百年，却从来不曾留住他目光原因。这世间，如果曾经爱过如上古般人，又怎
再能爱上其他女子？
可是，景昭突然想，白玦，若上古不爱你，便也是你世最大劫难。
“芜浣，本君不是个喜欢追忆往昔人，更不喜欢挑自己过失，若说还有什事实在后悔，便是十二万年前将你从凤凰族带回朝圣殿。”
长久静默后，淡淡声音在殿中响起，让人听不出主人话语中情绪。芜浣缓缓抬首，道：“神君言重
，芜浣何德何能……竟能入神君眼？”
“不，你有这个资格。”上古伸手在王座上扣扣，发出清越声响，似是声声敲击在芜浣心头：“你
主仆情谊早断，将你带回朝圣殿，而不是在玄天殿处罚你，便是为暮光留最后丝情面。”
之位传给她，这上古神君在这种时候把他们虏来，想必是不想让他们坏凤染好事。
看来三界敬重尊崇真神，也不过如此！景阳眼露不屑，心底陡生愤慨。
“芜浣，既然来，朝圣殿你想必熟悉得紧，就不需要本君亲自来请吧。”稍带冷漠声音自大殿中传出，芜浣绷紧身子，朝景阳、景昭点点头，领着他们朝大殿内走去。
大殿王座之上，上古着暗红古袍，额间冠玉如墨，神色凛冽淡漠，俯瞰而下瞥过她时目光，与看蝼蚁般无二。
天启懒懒闲坐旁，额上紫月印记幽幽而闪，容颜邪肆中带抹冷厉。
随着上古最后个字落地，芜浣猛地僵，神色似乎突然黯淡下来，景昭眼中带泪，见天后如此狼狈，正欲上前，却被景阳拉住，回转头，见景阳眼带急切，抿着唇朝上古看去。
“神君乃世间主宰，要降罪于芜浣，芜浣无话可说，只是景昭、景阳与当年旧事无关，还请神君不要迁怒。”
芜浣将景阳、景昭护在身后，眼底袭上破
芜浣行到大殿中央，望着王座上两人，沉默良久，终是垂下眼，沉声叩拜道：“见过上古神君、天启神君。”
暮光突然将帝位传于凤染，化身石龙，上古又和天启同出现在仙界将朝圣殿自混沌之境中带回，看来当年事……她知道。
说不上解脱还是惧怕，临到头，芜浣除想保景阳和景昭平安，脑子里时竟想不到任何辩解话来。
上古大殿虽空寂无声，但景阳和景昭在看到王座上二人时不约而同顿顿，心底莫名敬畏，跟着天后沉默跪下。
尤其是景昭，眼底如死灰般寂然，她不是第次见上古，却是头次见到此般模样上古真神，睥睨世间，如皓月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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