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布置得甚为朴素,几张木椅,张木桌,方床榻,便空空如也。凤染走进去,大大咧咧往木椅上靠,颇有些感触,若非常沁,她恐怕永远也想不起去亲眼看看景涧如今到底过得如何。
“上次瞭望山,故意留手吧。”凤染看景涧端着杯浓茶走近,挑眉问道。
刚才大帐外阵法和景涧灵力殊途同归,应该是他所设,如此灵力,并非朝夕可至,想来当初瞭望山争炙阳枪时,景涧并未尽全力。
“炙阳枪本就不属于小妹。”景涧笑道,看着凤染,眼神有些深:“这百年可还好?”
凤染眼皮子动动,端起茶灌口:“好,挺好。”
难道是哪个老仙君来罗刹地?
阵法之中,红、白之光隐隐交错,交相对峙,时难分伯仲,自阵营大帐中飞出,落众之前,挥散阵法,沉声道:“何处仙友,擅闯罗刹重地?”
“见过二殿下。”阵前仙将收戟行礼,退后步。
“百年不见,倒是威风不少。”见已露行迹,凤染也不含糊,撤去环绕周身护身灵力,出现半空。
景涧身银白仙甲,眉目坚毅,手握佩剑,目光如电,比之百年前,着实变不少。
想起百年前她因为景昭和天后缘故,对景涧迁怒颇深,甚至还累得他避走罗刹地百年未归,时有些歉疚,道:“景涧,当年是口无遮拦,母后事不该全怪身上,待仙妖之战结束后,就回仙界吧。”
对面端坐青年有瞬间失神,似是忆起当初清池宫外幕,苦笑声:“凤染,当年之事是母后太过分,怪不得。早就放开,留罗刹地和此事无关,不必介怀,很高兴,他日相见,们仍是朋友。”
凤染听见此话,见景涧神态坦然,顿感自己实太自作多情,时大为尴尬,‘哈哈’笑两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凤染,今日来此,可是有
半空中身火红长袍女子眉目淡淡,狷狂如往昔,景涧时有些晃神,失声道:“凤染,怎会来此?”
“自是有事才来,怎,不请进去坐坐。”凤染自空中落下,停景涧面前。
“肯来此,失远迎。”景涧声音有些低,朝前摆摆手:“走吧,此处虽苦瘠,倒也有些外面没有好东西。”
两消失营帐前,周围仙将此时才知这身煞气,容颜大气铿锵女仙君乃是清池宫凤染上君,时心底都有些跃跃。
营帐内,景涧脱下仙甲,身深蓝儒服,将黑发利落用布条缠脑后,若不是常年奋战而袭于身战意,凤染都要以为面前之只是个凡间教书先生而已,比起百年前贵气温和,如今景涧仿若脱胎换骨般有股子将帅杀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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