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看着面前揉成团密旨哭笑不得,展开来看,片刻后眉头微皱,朝凤染道:“母后让严阵以待,凤染,最近外界仙妖之争是否更严重?”
凤染点头:“来之前见过常沁,确实如此,罗刹地如何?”
“罗刹地百年都是如此,倒是没什好紧张,不过,挺佩服那个妖狐族青漓妖君。”
凤染挑眉,眼底飞快划过什,漫不经心道:“怎说?难道百年时间,你们驻守此处惺惺相惜不成?”
“你在胡说什!”景涧有些愕然,失笑道:“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女子太过恐怖,百年时间,她在罗刹地掀起上千场战争,无所不用其极,死去妖族不计其数,若是恐怕早就放弃。”
看景涧如今到底过得如何。
“上次在瞭望山,你故意留手吧。”凤染看景涧端着杯浓茶走近,挑眉问道。
刚才大帐外阵法和景涧灵力殊途同归,应该是他所设,如此灵力,并非朝夕可至,想来当初在瞭望山争炙阳枪时,景涧并未尽全力。
“炙阳枪本就不属于小妹。”景涧笑道,看着凤染,眼神有些深:“这百年你可还好?”
凤染眼皮子动动,端起茶灌口:“好,挺好。”
“你做很好。”就算再坚韧,景涧眉间淡淡疲惫总归是骗不人,凤染定住眼,道:“知道你做很好,若不是你,妖界大军恐怕早就自罗刹地而进,仙界福地仙邸,迟早会毁于旦。”
两界之争,并无谁对谁错之说,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
但比起善喜说教仙族,妖族确实要蛮横好战些。
景涧被那双狭长凤眼看着,温和声音
想起百年前她因为景昭和天后缘故,对景涧迁怒颇深,甚至还累得他避走罗刹地百年未归,时有些歉疚,道:“景涧,当年是口无遮拦,你母后事不该全怪在你身上,待仙妖之战结束后,你就回仙界吧。”
对面端坐青年有瞬间失神,似是忆起当初清池宫外幕,苦笑声:“凤染,当年之事是母后太过分,怪不得你。早就放开,留在罗刹地和此事无关,你不必介怀,很高兴,他日相见,们仍是朋友。”
凤染听见此话,见景涧神态坦然,顿感自己实在太自作多情,时大为尴尬,‘哈哈’笑两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凤染,你今日来此,可是有事?”景涧垂眼,将凤染灌光茶杯重新添上,道。
“天后给你降道密旨,凤崎不放心那些小凤凰在擎天柱下,此处又凶险,便托走这遭。”凤染突然想起还有正事,在挽袖里掏掏,半响才揉出个皱成团纸片,丢到景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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