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忽然间，有人回答，声音沙哑低沉，“你要救他。”
刚开始
瞬间，白璎还以为是那笙
话，然而转瞬看到重重帘幕悄无声息地掀起，华服丽人不知何时进入内室，手里捧着早点，脸色苍白地看着昏暗烛火下人。
“你是——？”白璎诧异抬头，询问地看着面前这位鲛人女子。
“
是如意夫人。”丽人看着面前白衣女子，眼色复杂，“白璎郡主。”
——在所有鲛人看来，这位空桑皇太子妃地位都是复杂而微妙。想起百年前为个鲛人少年而拒绝嫁给空桑皇太子、纵身跳下万丈高塔少女，每个鲛人都不知道如何表达那种又爱又恨情绪，伴随着说不清自傲和自厌。
”吐
口气，太子妃放缓口气，对那笙解释，“你把它放下来。”
“怎
会？”那笙更加诧异，反驳，“好多次看到苏摩都在折腾这个不听话东西呢！”
“是吗？他原来对自己也不放过啊……”听到那样话，白璎神色更加黯淡，低头看着傀儡师沉睡过去脸，眼睛里有晶莹亮光，“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那笙怔怔看着白璎，看到她那样神色，忽然间，忍不住轻轻问：“太子妃，你、你不恨他？”
“嗯？你也知道？”抬头看少女眼，白璎微微笑，摇头，“不恨。”
白璎显然也能体会到如意夫人眼里那种情绪，微微笑下：“如意夫人，你快来看看苏摩——他伤得很厉害，刚帮他把引线接回去。请你们劝劝他，不要再用那个‘裂’偶人，简直是在玩命啊。”
如意夫人怔怔看着面前女子，眼睛里神色不停变幻。
原来……是这样女子。百年来，冰族人禁止流传任何有关空桑遗事，鲛人因为寿命十倍于人、大都经历过那段动乱，更加被严格管制。但是在私下，几乎所有鲛人都猜测议论过那件事情。然而实际上，她是这样人啊……
“白璎郡主，请你定
“从那高地方跳下来时候、也不恨吗？”终究觉得不可思议，那笙追问，“如果换，看到他现在这样，定立刻找把刀子杀他！”
“哦？”白璎还是微笑，没有反驳面前异族少女激烈提议，她手覆上傀儡师流着血肩膀，微微摇头，“那，你对他真是太仁慈——去永远结束他痛苦。”
“啊？”那笙不明白，看着空桑太子妃。
仿佛被她那言提醒，白璎手微微颤抖，抬起，握紧光剑。
“如果能如你所说就好……可惜做不到。”手腕终究无法转动，去拔出剑，白璎叹口气，颓然垂手，“对他，根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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