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炎汐忽然大喝声,扑过来将那笙把按到草丛中。
“唰——”那笙只看见有双大得可怕羽翼忽然遮盖她所有视线,呼啸着从头顶不到三丈地方掠过,带起强烈风,bao,将她和炎汐裹着吹得滚开去。
她惊声尖叫,看到那只大鸟掠过头顶,然后往上升起,盘旋在半空,夜幕下,她看清星光下总共有两只这种大得可怕鸟,在荒郊上空呼啸着盘旋。
“风隼!”耳边忽然听到炎汐声音,镇静如他、声音也有丝颤抖,“糟糕,被他们发现!”
风隼是什?就是这种翅膀直直大鸟?
哭瞎、无法收集夜明珠,而鲛人本身又年老色衰,奴隶主们才会杀掉鲛人挖取眼睛,所以比夜明珠值钱多。”炎汐淡淡解释,面容平静。然而那笙在边听得目瞪口呆,喃喃:“啊……真有这样事?逃荒时候听说青州大旱、城里人都开始吃人肉——但是、但是这里是云荒啊!怎也有这样事?”
“有空话,和你说说这个云荒大地上有关鲛人事吧……”看到少女惊愕表情,怕说得多吓到那笙,炎汐转开话题,“你从中州来?中州定比云荒好得多吧,你为什要来这个混乱龌龊地方?”
“……”那笙陡然愣住,不知道回答什才好。
忽然间两人仿佛都变得心事重重,只是不出声地沿着路走着,远处灯火无声召唤着两个在旷野中行走着人,风从耳边呼啸掠过。
“只有你们这些中州人才把云荒当桃源。”
那笙来不及问,忽然间听到耳边响起刺耳风雨声,骤然落下。
忽然间天翻地转。炎汐护着她路急滚、避开从风隼上如雨射落劲弩,然而毕竟重伤在身、动作远不如平日迅速,还未滚下路基、左肩猛然阵剧痛。
同
——幕士塔格绝顶上、苏摩冷笑着那句话反复涌上心头,那笙眼前闪现出傀儡师空茫然而仿佛看穿切眼神。忽然间,“喀嚓”声轻响,心里有什东西,碎掉。
炎汐走在前面,忽然听到风里少女哭声,很小声很小声,似乎不想让人听到。
他惊诧地止住脚步,回头看那笙,看见她把脸埋在手掌里,路走路呜咽,夜风呼啸,吹起她蓬乱头发和破碎衣衫,那笙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是无望而悲哀,有梦破后黯淡,啜泣:“、不知道……会来这样地方。但是…没地方可去。”
炎汐无语,忽然后悔自己方才就这样将血淋淋事实、不加掩饰地告诉面前少女。
就在这停步沉默刹那,寂静中,荒郊风声忽然大起来,风里隐约有奇异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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