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揉着手腕瘫倒在地上,看着那个诡异傀儡师终于转身离开。
“修炼百年,连你偶人都会杀人?”苏摩转身时候,鬼姬忍不住开口,“知道?当年,是白璎拜托路送你出天阙——她怕你眼睛看不见、会被那些猛兽吃掉。你若是还记着有人对你好过、杀人时候就多想想。”
苏摩顿住脚步,忽然回过头微微笑——那样笑容足以夺去任何人魂魄。
“错,她对好、只不过那时迷恋着外表而已——和那些把鲛人当作玩偶玩弄空桑贵族模样。”傀儡师微笑着,俊美无俦脸上有着讥讽表情,“只是那些权贵们不知道,所谓‘美丽’、是多脆弱东西啊!”
他微笑着,抬起手来,指间泛着利刃寒光,忽然“嚓嚓”两声,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脸——血流覆面。那横贯整个脸庞伤疤,让原本美得无以伦比脸陡然扭曲如魔鬼。
战士死去?直以为、她不过是个耽于幻想女人而已。”
“个人生只能做次那样梦。”鬼姬摸着白虎,那只灵兽舔着她手,云荒女仙蓦然冷笑起来,“而多谢你让她早早梦醒。”
“啊……原来空桑人还该感谢这个奴隶、造就他们女英雄?”苏摩嘴角扯下,笑。
鬼姬看着他,却看不透这个傀儡师内心真正想法又是如何,只好点点头,叹口气:“你回来应该有所企图——但是,无论如何,你不要再去找她。”
“没有打算找她。”苏摩漠然道,“并没有吃回头草习惯,也不喜欢死人。”
即使边看着那笙,都不自禁地发出声惊骇与痛惜尖叫。
“不过是薄薄层皮。”苏摩放下手,将沾着血
“那就好。”鬼姬轻轻吐出口气,微微笑起来,“其实离开云荒这百年里、你也已经找到所爱女子吧?不然你不会如今以男人样子出现。”
傀儡师闭闭眼睛,不做声地笑笑,转过头去:“你还是如百年前那多话。”
回忆中,泛起许多年前他来到天阙情形——被山中凶禽猛兽追捕,少年跑到山腰已经满身是血,抱着偶人、又看不到路,脚踏空便滚落陡坡。然而,半昏迷时候,耳边听到虎啸,所有禽兽都远远避开,那只虎温驯地伏下身来,将他平安送出天阙。
他其实还是欠这个世上有些人。
想着,傀儡师转过身去,招招手,仿佛有看不见线控制着那个偶人,阿诺刷动起来,缠绕着那笙手足丝线忽然解开,十只银戒飞回苏摩手中。然后,那个小偶人也往后飞出,跌入苏摩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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