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曾经有
两句话已经被他
手抹去
。
“如果你不是闭着眼睛、如果你看到两句中任何句——
就杀你。”
许久，句极低极低话，从盲人傀儡师嘴角滑落。
苏摩没有和那群流民起蜂拥着去火堆边，只是个人靠在雪窟里，将阿诺放在怀里，俯下身去摸索着解开绑腿，用力揉搓着痛得快要裂开双腿。最后终于站起来，走到雪地上去跺着脚，想让血脉活动起来。
那边火堆里有大家争夺食物喧闹声，间或有铁锅李为制止哄抢发出厉喝，乱哄哄传来，伴随着风雪里隐约热气。已经是黄昏，入夜风更加寒冷。在这里休息夜后，天亮这群流民便要再度继续他们跋涉。
去。
“是什
？是什？最后句是什？……”苏摩手急急在雪地上四处摸索，然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第三句，时间，这个奇怪青年傀儡师急切地叫出声，“你快再写遍！再写遍！没有看见！”
听到这样大变语气，那笙惊，睁开眼睛。然而转眼就看到俯身在雪地上摸索傀儡师，苏摩在风雪中抬起头，看着她，眼神空空荡荡：“快再写遍！”
那样诡异神色，让那笙不自禁感到害怕起来，膝行着不由自主退开去，颤声道：“不行！写不出来……对同个人、年内只能请笔仙扶乩次！”
“没有看到第三句。”苏摩睁着空茫眼睛，看着风雪遍布天空，喃喃自语。许久，有些奇异笑起来，“也许这是天意——不让看到所谓‘未来’。或者说、对而言，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傀儡师停下来，眼睛却是空茫看着雪地，仿佛那三行字还在那里般。忽然笑起来，对着怀里偶人轻轻自语般说话：“阿诺，来，活动下吧！”
“啊？……那第两句、写准不准？”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那笙在风雪中瑟缩着，问。苏摩没有说话，手指在雪地上慢慢握紧，握把空山白雪。低着头，嘴角忽然有个转瞬即逝诡异笑容——
“开饭，开饭！”正在这时，远处铁锅李将木柴敲着锅底，大声嚷嚷。
那些七倒八歪地躺在雪山避风处流民们陡然闻声跃起，每个人拿个破碗，争先恐后朝着火堆跑过去，路上相互推搡着，毫不客气。
那笙“哎呀”声，也顾不得等他回答，连忙从雪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拿出口小碗，跌跌撞撞跑过去，边还对他连声着急地招呼：“快！快啊！不然又没吃！”
他却不动，只是坐在雪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已经纵横零落雪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