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察觉她沉默,低头回视:“怎?难道和你看到不样?”
“不太样。”
“你看到,是什样子?”
“笑著,”她轻声说,“看起来,像是很喜欢,所以总是笑著。”
他讶然,旋即笑起来。
两个人走到大殿外,千载古刹,只是站在这里,就觉得心慢慢变得宁静。
“可是很信佛,”她笑,“怎办?”
他回头,去看眼殿中佛祖:“完全尊重。”
“你看到什?”她好奇。
“看到什?”
这里出乎意料清静。
时宜很庆幸,他母亲虽要她全程陪同,却并没再说什。时宜进香当真是虔诚,双手合十,跪在早已有两道深痕跪垫上,对佛祖拜三拜。
抬起头,看微微含笑佛像。据说信与不信人,善与恶人,眼中佛像是不同。慈悲,怜悯,含笑,不而足,而在她记忆中,佛祖永远都是微微含笑,从未变过。
她忽然想,为什要这样安排。
她记得所有,而周生辰什也不知道。
视线从她眼睛,落到她无名指上,她手指纤细白皙,戴这样戒指很好看。
他们站地方,有斑驳白石围栏,他似乎是怕她被太阳晒到,把她让到阴影处。这个位置很僻静,他始终在陪着她说话,像是怕她会无聊。其实经过这多天接触,她发现周生辰这个人应该不太喜欢说话,尤其是没必要闲话。
惟独和自己起,总会想些话题,和她聊下去。
他在努力,她看得出来,所以
“意思是,你看他,是什样子?”
周生辰因为她问题,略微多看会儿:“慈悲。”
她看着他侧颜,语不发。
有些人即使忘记所有,改变音容,却还是不会改变。
这瞬,有身影和眼前他叠加,那个影子也曾说过,释迦牟尼抛却妻儿,入空门,就是因为对苍生慈悲。她记得清楚,所以她从没怪过他所说:不负天下,惟负十。
时宜跪下去时,忘记自己还在恢复期膝盖,站起来,后知后觉地有些疼。有只手握住她手臂上侧,将她扶起来:“如果有下次,不用为穿旗袍这做。其实穿运动服也挺好看。”他记得上次在她家小睡,从客房出来时,时宜就穿着身淡蓝色运动服,盘膝坐在有些暗房间里,戴着耳麦看电视。
尤其在没发现他前,捂着嘴笑那些电视情节动作。
他现在还记得清楚。
“没关系,没有完全取下来,所以不会有问题,”她轻声问:“刚才直没看到你?”
“是无神论者,”他低声音,回答她,“所以直站在大殿外,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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