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这些过往,梅含雪仍是觉得好笑。正卷着手凑在唇边笑着,就听得门吱呀声,他寻声转过头,光影里,薛蒙看似趾高气昂,却
梅含雪笑起来,尽管他那时候还没长开,还没有后来那般惊艳之姿,但这个笑容里已然有些梅公子雏影。
“今天不会,今天睡外面,你要不放心,可以贴着你睡。”
梅含雪本意是好,他想贴着薛蒙睡,薛蒙掉他也掉,好兄弟患难与共。
但问题又出在梅含雪官话不好上,所以他意思虽然是“贴着”,可薛蒙听来却是--
你要不放心,可以舔着你睡。
梅寒雪沉默,半晌,给弟弟四个字:“……行。别太狠。”
后来那阵子,梅含雪经常去主动找薛蒙,慢慢地,两个孩子就成玩伴。
只不过在梅含雪看来,薛蒙实在太笨。明明天是他哥,天是他,薛蒙却从来没有感觉有什异样,只当他是脾气多变,反倒是薛蒙身边常出现那个大名叫师昧小名叫做薛丫小师弟,似乎觉出什不对劲来,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梅含雪并不喜欢师昧那冰雪聪明人,像薛蒙这种螃蟹般横着走,脑壳儿却不太好,才合他交友口味,逗起来也很好玩。
唯问题是——
雪问:
“们是不是不能弄死他?”
兄长思忖片刻,最后看眼自己肩上披着衣服,垂下淡金色长睫毛,冷淡道:“你说呢。”
梅含雪叹口气,碧眼睛像是异域猫儿样:“好好,知道。”
“……”
舔、舔着?
薛蒙愣下,想象那个画面之后,忍不住猛朝他砸个老虎枕头:“啊!你们昆仑怎这变态,快给滚啊!!!”
就因为梅含雪幼年时在薛蒙这里吃够语言不畅苦头,以至于他早早地就意识到说话是门多美妙学问。所以后来,他得机会,便会主动找中原女修攀谈,姑娘们耐心普遍比汉子好,都愿意教他,只是偶尔会哭着对他喊:
“觉得你根本不喜欢!你和在起,只是为学官话!”
不过那都是后事。
“你今天不许和起睡!”
“啊?”梅含雪抱着竹软枕,穿着雪绡衣,垂着柔软金发,睁大碧海般眼睛,“为什?”
薛蒙怒气冲冲:“因为你昨天半夜把踢下床!你难道自己忘吗?”
梅含雪:“……”
他哥不是说不会欺负薛蒙吗?半夜默默把人踢下床这是什行为?
“但是欺负下总可以吧?”
“不行。”
“哥,你看他昨天那样欺负呢。”
“不行。”
“他还让你穿女弟子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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