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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皓衣行 > 310.【死生之巅】最后一张牌

310.【死生之巅】最后一张牌(3 / 7)

楚晚宁下子睁开眼睛,但并不是因为旁边人们呼喊,而是因为那几缕金红。

……那是什东西?!

他恹恹熄灭希望被那些奇妙光芒所点燃,他于是挣扎着起身,没有让任何人搀扶,也没有再说任何话。楚晚宁跌跌撞撞地随着那几缕

此时此刻,天山雪已经停,时空裂缝终于闭合,前世洪流与生死,就像场荒谬梦境。

初霞渐透,天地间片恢宏与安宁。

“楚宗师!”

“宗师!宗师!”

耳边隐有人在唤他,意识慢慢回笼。

惜才。”

墨燃摇摇头,他不打算和魔尊继续讲这些。

他只是用那双曾经动过无数人心魄眼睛,诚恳而认真地注视着自己面前那个男人,然后说:“但是对不起。要回人间。”

“……”

谁都没再说话。

过蝼蚁生,数十年能做什?上百年又能做什?你撕裂时空生死门,掌握珍珑棋局,伏羲老儿恐怕在天上都被你气半死,你有此种才华,却甘心做只曳尾涂中王八。”他越说越不高兴,最后干脆道:“蠢货。”

墨燃低眼帘,长睫毛在颤动,魔族初时以为他是愤怒,但过会儿,仔细看,才发现他是在忍着笑。

魔尊:“………………”

墨燃抬起头来,笑容灿然:“你怎知道?”

“……”

楚晚宁睁开双眼,目光时空洞,两辈子尘烟似乎都在这双眼睛里飘落安歇。他时以为自己是在死生之巅,某个冬日午后被徒弟们吵闹声音叫醒。又好像在黑暗森冷巫山殿,刘公立在榻边叹息着将他唤回人间。

很久,他眼神才逐渐清明。褐瞳转动,他看着那些围在他周围修士,天上在落雪,夜幕已经残喘苟延,云雾深处隐有红霞初现。

他微阖眼眸,沙哑地喃喃:“墨燃……”

仿佛是死去青年在回应他眷恋,亦或者是他执念太深,生出幻觉——他忽然瞧见几缕金红色流光从生死门残缝里飘然而出,从胭脂色天幕滑过,向着远方飞去……

那是什?!

“理由。”最后魔尊生硬地,“给个理由。”

“因为答应个人。”

墨燃说。

承诺过。会回到他身边。”

昆仑踏雪宫。

“在人间,许多人都说笨。”

魔尊拿手揉摁着眉骨,他瞧上去似乎有些头疼,他几乎是在呻/吟:“怎会有这丢脸魔……”

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魔。”墨燃道,“只有在魔门洞开瞬间,才隐约感知到。”

魔尊瞪着他。

墨燃笑会儿,不笑,他看着魔尊:“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你护住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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