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玉衡长老今天有点奇怪。”
立时有人点头：“有！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好像是衣服？”
五六双眼睛偷偷瞄
半天，忽然有个小弟子啧
声，说道：“好像太皱些，没平时那
丝不苟。”
他这说，众人都发现确实如此，但谁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嘀咕半天，都觉得玉衡长老昨晚应当又去后山禁地除些邪祟，补些小天漏之类
。
这些弟子佩服他，仰望他，最多也只会觉得他有趣，但从没有谁会真正把他当做个有血有肉，有欲望人来看待，所以哪怕墨燃与楚晚宁做并不是那不留痕迹，哪怕有很多端倪显露出来，他们也并没有留心，没有注意。
下，墨燃笑着朝他招手：“去哪里？往这边走啊，那边是红莲水榭，
们先去孟婆堂吃点饭，你再回去吧。”
孟婆堂里，墨燃还是坐在他面前，但周围人来人往，喧闹聒噪，他们反倒不如往日那般自若，低着头吃着碗盏中食物。
那群爱拿楚晚宁打赌弟子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玉衡长老怎不和墨师兄说话？”
“不但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眼呢。”
当个人被众人抬上神坛，那他就只能不开口，不动作，断情绝欲，清清冷冷，否则棋差步，都是错。
所以后来，当墨微雨与楚晚宁感情公之于天下后，许多人都觉得自己神祇坍塌，觉得愤怒觉得恶心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能接受。
但他们都忘，把个人架在高处顶礼膜拜，逼迫他每步都按着众人期待去走，逼迫他从头到脚都为众人诉求而活，不允许他生出半点私欲，这本身就是件很残忍、且强人所难事情。
“好奇怪，墨师兄也不给玉衡长老夹菜，平时不是挺巴结……他们怎啊，吵架？”
“……你和你师尊吵完架之后还会继续坐桌吗？”
“哈哈，说也是。”
正交头接耳着，忽见楚晚宁站起来，又端着碗去给自己添点粥，中途白衣飘飘经过他们身边，那群好事之徒便都不说话，埋头乖乖啃着包子馒头。
等楚晚宁坐回去之后，他们便又硕鼠般窸窸窣窣讨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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