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事。”师昧道,“少主虽然受黑子摆布,但所幸控制时辰不长,未损心脉。这几日贪狼长老悉心医治,今晨已能下床走动。”
楚晚宁叹道:“那就好。”
师昧笑笑,看墨燃眼,而后温柔地垂落眼帘,作揖道:“虽然很想多聊会儿,但孤月夜送来药材,若是再不去取,就该让送药人久等。需得先行步,师尊、阿燃,晚上见。”
“嗯,你去吧。”楚晚宁道,“回头再说。”
待师昧衣袍猎猎,身影渐渺,楚晚宁便转头,虽然他能感到方才墨燃并未松手,是自己先行抽离,但不知为何就心生恼恨,刀锋般冷厉眸子恶狠狠地剜墨燃眼,拂袖
就这样走到山巅,巍峨山门已清晰可见。
忽然,个披着白色银狐斗篷颀长身影自婆娑树影里出现,未及两人看清,就听得那人唤声。
“师尊?!”
楚晚宁微惊,几乎是立刻把手从墨燃掌中挣出来,垂在袖间,而后站定脚步,抬起头。
师昧自高几级台阶走下,夕阳余晖下张脸清若芙蕖,明艳鲜丽,那灼灼光彩照漫天红霞都黯然失色。
墨燃忙跟过去,与他同走回门派。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到山门石阶前,步步拾级而上,树影摇曳,暮色辉煌。墨燃想起楚晚宁曾在灵力耗尽时,背着重伤昏迷自己匍匐着爬回山巅,再看他如今还能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同归,不由地百感交集。
苦甜之间,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楚晚宁指尖。
“……”
即使先前已经牵过次手,楚晚宁依然显得那生硬,那笨拙,那不自在。他尽力沉静着脸庞,使得自己好像很淡然,很自若样子。
他当真是俊美极。
师昧大概并没有看到方才二人牵着手,他显得很惊喜,笑道:“太好!你们总算回来!”
墨燃没有料到会忽然遇上他,有些尴尬,便问:“师昧是要出门吗?”
“嗯,正要下山去替尊主买些东西,没想到先见着师尊和阿燃。几天前尊主收到师尊传讯海棠,但没见着人,总归放心不下……”
楚晚宁说:“与墨燃均无恙。派中其他人呢?”
可惜他面对人是墨燃。
是知他根底,知他脏腑,知他耳边痣敏感,足尖畏寒凉墨微雨。
他们谁都没有先说话,倒是墨燃见他没有将指端再抽走,便将楚晚宁整个手都裹到掌心里。
漫漫长阶,他渴望这条路长些,好让他能握着他手,久点,再久点。
遥遥长阶,他又渴望这条路短些,若是能短些,当年背着自己回家楚晚宁受苦,是不是就能少点,再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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