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
墨燃忍不住笑起来。
岂料他这笑,楚晚宁更为愤怒,双黑眉怒竖,竟是连鼻子都要气歪:“你又笑什?就是不会种田、不会耕地,有什好笑!”
“是是是,不好笑,不好笑。”墨燃好言哄他,果然立刻收敛笑容,变得本正经严肃起来,可唇角笑痕隐去,眼底却遮不住,依然光华明亮,说不出灿烂。
忍会儿,这事儿似乎要就此翻篇,可偏生这时,那只成功蹦跶
喉头攒动,墨燃目光禁不住变得幽深起来……
偏生楚晚宁这时怒发冲冠,也不知在生谁气,银牙咬碎道:“看什!有什可看!”
猛地回神,心中发凉。
畜生!
自己曾经因为己私欲,做怎样对不住师尊事情?师尊如此傲骨,又怎会甘愿雌伏?莫说雌伏,他这样清冷之人,便是情·欲都本不该有,自己怎可再想这大逆不道之事!
墨燃好好割着稻子,忽然身后只手揪住自己腰带往下扯,这感觉也是够惊悚。
回头看是楚晚宁,而且还是差点要摔倒楚晚宁,就更惊悚。
墨燃忙丢镰刀,回身去扶他,但楚晚宁扑得太惨,几乎半个身子都要落地,扶也扶不住,只能用抱。那淡淡海棠花香,和白衣飘飖人起,结结实实摔在他怀里,墨燃不假思索便搂住他,原本臂弯里揽着稻秸散落地。
“师尊,你怎来?”他惊魂未定,“吓跳。”
楚晚宁:“……”
墨燃连连摇头,脑袋甩像拨浪鼓。
楚晚宁又怒道:“你摇头摆尾做什!很好玩!”
“……”墨燃又立刻不摇,但瞄他眼。
这个人明明是羞耻,却又习惯性地拉恼怒这张面具戴在脸上,瞧仔细,倒也容易分辨他眼里色泽。
怕是觉得当着徒弟面跌倒,还是因为只呱呱乱叫青蛙跌到,十分丢人吧。
“这水田里很滑,要小心点啊。”
怀里人低着头,也不吭声,已经尴尬地说不出半个字来。倒是那唱歌川女还在不依不饶地拉嗓子:“拉着——郎腰带——哎——到底几时来——”
楚晚宁犹如被冷电触到,猛地收拉着墨燃衣带手,站稳身子。他喘口气,猛地把人推开,神态虽然依旧算是平静,但眼睛却亮得惊人,潋着波光,明明早已手忙脚乱,却还偏偏强作镇定。
“……”墨燃忽然瞧见他耳坠红。
很好看色泽,皮肤淡绯,像是枝头嫩桃,他忽然想起来前世含住这个耳坠是什滋味,想起来自己每次这样做,楚晚宁都会细细地发抖,纵使极不甘心,最终也难逃在他怀里,铁骨也成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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