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皇后拖出去。”
“陛下——！”外面是随扈宫人们惊慌失措
反应，“陛下，这……”
“丢到鼎炉里，油煎活烹
吧。”
宋秋桐忽然便什
都听不到，整个人犹如沉入大海汪洋，什都听不到。
疯子。
疯……疯……
墨燃仰头低沉地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嚣张，他笑着
脚踢开寝宫门扉，笑着大步走到殿外。
他屐履风流，踩碎万千人性命，如今轮到她。
疯……疯！！
时隔多年，他几乎是用同样神情，同样语调，说却是另番话。
他甜蜜而温柔地说：“秋桐，本座知道你是真心，为哄本座高兴，什都愿意做……”
他指尖摩挲过她柔软唇瓣。
她整张脸上，与师明净极像地方。
墨燃睫毛轻颤，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两瓣花朵般嘴唇，终于还是说：“那你，就去黄泉路上，先等等本座。”
“陛下，陛下……不，阿燃……你听
说……你冷静些听说……”
“本座并不高兴。”
墨燃却好像什都没有听到，面无表情地垂下脸，冷淡地看着在地上蜷成团女人。
“你哄哄，好不好？”
他霜雪般神色，配上这样骄矜央求，纵使宋秋桐伴君伴虎这多年，也不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是麻。她嗅到狂风骤雨气息，抬起深褐色眸子，做小伏低地仰视着他，她爬过去，伏在墨燃脚踝边。
墨微雨疯！
宋秋桐跪跌在冰冷金砖寒石上，寝宫内欢好燕尔激情尚未散去，地狱火光已经烧起来，她张着嘴，仰着头，挣扎着去张看殿外洒进天光。
破晓来临，天光是血红色。
染得她满眼红丝。
她听到墨燃遥遥喝声，随意地就像吩咐今日晚膳该用什样。
“！”
他无不和缓地问：“好吗？”
宋秋桐眼泪刹那溢出眼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恐惧。她早知道墨燃现在提起当年她凌虐楚晚宁事情，自己绝不会有什好下场，可她最多也只能想到杖刑，想到贬黜，她用尽她全部勇气，都想不到墨燃居然会……
他竟然会！他竟然忍心！
他……他……
“好，阿燃说什都好，阿燃想要做什才会开心？定好好地……好好地……”
墨燃俯身，掐住她下巴，抬起她脸。
他笑，很是可爱天真。
就好像他第次在儒风门瞧见她时候，甜丝丝地露出两池深酒窝，拉着她衣袖央道：“小师妹，你叫什名字？……哎呀，你不要怕，不伤你，你跟说说话，好吗？”
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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