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去。”青年眯着眼睛，把最后
点果肉塞到罗纤纤嘴里，瞳仁里幽光闪闪，不寒而栗，“你给
咽下去！”
看着罗纤纤被迫咽下橘子，喉咙里哽咽含糊地唤着“爹爹”。青年静默会儿，忽然就笑
。
那笑容比他狰狞
嘴脸更可怕。
他满意地摸着罗纤纤头发，蹲在那里，温柔地说：“叫爹爹做什
“……”罗纤纤没有动，站在原处，绣着黄花儿小布鞋碾着地。
那青年见她踌躇不前，就放缓语调，尽量和善地说：“过来。有个好东西给你。”
“……不要……不，不过去……”罗纤纤低低地，还没说完，那青年忽又凶狠起来——
“你要不来，老子现在就进屋把你爹给剁馅儿！”
罗纤纤猛抖，终于还是小步小步地朝他挪过去。
，狠狠摇晃起来，踹着，踢着，打着。
满枝橘子噼里啪啦全震下来，跌在地上，滚在边，那青年笑容扭曲，恣意地喊着：“好个不告而取谓之窃，好个富贵不能*！好个威武不能屈！”
“大哥哥！你干什！你快停下来！爹！爹爹！”
罗纤纤原本不想喊爹爹，她爹体弱，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出来也帮不上什忙。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撑到现在终于害怕，崩溃。
“喊什喊！你爹出来连他起砍！”
青年斜眼看她：“快点儿，没工夫看你扭秧歌。”
等罗纤纤低着头挪到他面前，还有几步路远，他忽然就伸长手，猛把人拽过来，罗纤纤发出声尖叫，但叫声才到喉咙口，就被个东西粗,bao地堵住。那青年塞个橘子到她嘴里，没有剥皮儿，也没有擦洗，就着泥土，捅到她嘴里。
罗纤纤哪里能口吃下个橘子，青年硬塞，橘子就裂，烂，糊她半张脸都是果泥，偏偏那个疯子还在狞笑着，把果子在她脸上碾着，往她试图紧闭嘴里塞着。
“你不是君子吗？你不是不吃偷来东西吗？那你现在吃是什？嗯？你现在吃是什！”
“呜呜……不……不要……爹爹……爹爹……”
小姑娘吓傻，含着泪，圆滚滚眼睛里有水珠子在打转。
隔壁陈家人去邻村走亲戚，全家都不在，没有人阻止这个小疯子。
小疯子把满地橘子都摇下来，还不解恨，在地上重重踩几脚，踏碎好几个果子，又忽然发狠，不知哪里来力气，跃而起，翻到陈家院子里，找个斧子，三两下把整个树都砍。然后又翻回来，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蹲在地上，直愣愣地发着呆。
忽然扭头，朝罗纤纤招手：“丫头，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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