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绷紧
神经，在寻到小鱼之后，才松懈下来。黄梓瑕只觉得自己头身都是冷汗。她抬起手臂，以手肘衣袖擦去额前涔涔而下汗，木然地走到旁边凳子上坐下。
周子秦已经走到张伟益身旁，将他咽喉剖开，如前仔细搜寻。过
不久，他低低地“咦”声，然后从他喉管中也夹出个东西，放在瓷盒之中，递到她面前。
两条几乎模样小红鱼，藏在肌体内红色身躯，如此微小，肉眼几乎难以察觉。
黄梓瑕看着那两条鱼许久，然后缓缓脱下手上薄薄皮手套，说：“子秦，你把尸体缝合好。”
“嗯，
会缝得很仔细。”周子秦认真地说。
张行英死去已久，血液早已凝固，但即使如此，她和周子秦在水中清洗内脏时，王蕴还是避到外间。
他扶着树觉得胸口作呕，但运气良久，还是硬生生强忍住。等再回头看见他们用纱布过滤清洗出来东西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连奔两步，逃也似跑到院子中。
他们在两桶水中滤许久，终究无所见。黄梓瑕略思忖，说：“解开气管与食道。”
周子秦换更小刀，要将肺叶切开，黄梓瑕示意他沿着气管切开，但依旧无所见。食道与咽喉之中，也是无所获。
她取碗水，将切开脖子细细冲洗去体液与凝固血液，然后从口腔而下，顺着气管路往下搜寻。
黄梓瑕向他轻轻点头，站起身走出停尸处。
外面日光灿烂，扑面而来明亮让她眼睛时不适应，瞳孔剧烈收缩，微带疼痛。
她缓缓扯下脸上面巾，靠在门上，长长出口气。
王蕴站在庭前枯树之下，见
周子秦问：“你是在找他生前吃下东西吗？”
“嗯，想，应该还没有腐烂才对。”她说着，然后手停住。周子秦赶紧凑上去，和她起以布巾蘸水冲洗那块。正是声门裂之中，那里有条小小，红色东西。
她拿过他箱中镊子，从声门裂之中，夹出条细小红鱼。
只有小指甲那
长条红色小鱼，细如蚊蚋。薄纱般尾巴却占身体半。它已经开始腐烂，深凹下去眼睛如同骷髅。
周子秦赶紧取过旁边个小瓷盒，将它放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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