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瞬间,回望着她,忽然微笑出来。唇角弧度,如风行水上,轻微波动,扬起又很快平息。
黄梓瑕怔愣下,见他含笑望着自己,那瞬间眼中,似有万千瑰丽颜色。也不知是不是纵马狂奔跑得太急,她脸颊不由自主微微烧起来。
他却将目光移过去,顺手打开涤恶身上箱笼,从里面取出小袋东西,抛给她。
她手勒马,手接住,发现却是小袋白棉纸包皮好雪片糖。
猜不出他用意,她只
,黄梓瑕。究竟事实真相如何,其实你心里,都已经有数,不是吗?”
黄梓瑕默然低头,避开他目光,说:“不敢妄加揣测。”
“无论如何,总之该来则来,拭目以待。”他勾起唇角,微微哂,随即拨马,向前而去。
蜀道虽难,但这里是交 通要道,经过大唐多年经营,早已形成宽阔大道。涤恶与那拂沙是稀世良驹,景毓等人马追赶不及,已经落在后面。唯有他们前后,相随纵马奔驰。
道路侧是绵延不绝青山,另侧是蜿蜒不断江 水,依山傍水人家零星居住在道路之旁。如今正是夏末,无数蜀葵开得鲜明夺目,红白黄紫,串串丛丛,在他们纵马驰过时,看得不分明,只如家家户户园中都挂设着大片鲜艳锦缎。
每家小院中,伸出枝头都累累垂垂挂满果子。李子梨子柚子,有成熟,有没有。但路上山园中花椒都早已成熟,如无数簇赤红色珊瑚珠点缀在绿叶之中,迎面而来风中都弥漫着微微辛香。
涤恶与那拂沙也放缓脚步。在这种颜色鲜亮、气息温 香道路上,两匹马并辔前行,时不时还摩挲下颈项,令李舒白和黄梓瑕也再地接近,又再地分开。
怕景毓等人落下太远,李舒白勒住马,站在山崖边。远方长风飞渡,浪涛般白云席卷过万里江 山,天际日光变幻,乍陰乍晴,在前方大地上流转不定。
他远望长空,许久,长出口气,转头看向黄梓瑕。
她脸色微有苍白,气息也有些急促。跟在他身后长途奔骑,就算是景毓他们也往往支持不住,而她竟然直都坚持下来。这千里江 河,万里重山,她是第个能始终伴随在他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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