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回府时,总是有人对她说,王爷 让你去趟。
然而现在,在她取得这重大进展时,却不知道向谁禀报案件情况。
她叹口气,躺倒在床 上,怔怔地把公主府旁边巷子中发生事情又在脑中过遍。
禹宣说,看到她手中拿着包皮砒霜,带着奇异神情。
绝不可能————在她记忆中,自己买砒霜回来后,还没来得及与他进行那个赌注,便听闻龙州发生灭门案件,于是她奔赴龙州前去调查,经过走访后发现,是女儿因父母拆散她与情郎,于是在家中食物下毒药,连同她自己,全家共赴黄泉。她在感怀叹息中写下给他信,并在两日后回到益州。因疲惫奔波,回家已是黄昏,她吃饭就睡下,当夜睡得很死,连梦都没有。第二日早,禹宣过来时,她刚刚起床 ,他问她那封信上所写事情,见她并无异样,才如常地和她起去后院看梅花,之后,便因她祖母与叔父到来,告辞离开。
如同梦幻般,闪过她与禹宣初见那日风荷,她怀中散落那些菡萏,静静漂浮在水上,圈圈涟漪扰乱湖面,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第次搬到外面宅第居住时,因为失眠而在她家门外站立半宿禹宣,睫毛上雪花融化成水,如同泪珠般滴落。
在她家惨案那天,他帮自己怀抱着梅花,灼灼欲燃红梅开在他笑容旁,比她见过所有鲜血都要艳丽。
还有,被他抛洒在兴唐寺香炉中,那些信纸碎片,在火中褪尽颜色,只剩下片黑灰。
她闭上眼,如同呓语般,轻声说:“愿逐月华流照君。”
当时,她连放着砒霜柜子都没打开过,怎可能会拿着那包皮砒霜看呢?
是他记忆出错,还是自己记忆出错。
是他在说谎吗?可他表情,绝非作伪,而且,当着自己面撒谎,又有什意义?
黄梓瑕觉得疲惫至极,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躺在床 上,怔怔地望着头顶发呆。
“动不动,在想什?&rdquo
晚霞如锦,铺设在长安城之上。黄梓瑕抬头西望,天空低得仿佛触手可及。
最绚烂霞光之后,又是日即将过去。
黄梓瑕回到夔王府,在自己房间里坐下,将头上簪子取下,在床 上无意识地画着,将所有线索整合遍。
确定切都无误之后,她将簪子插回银簪之类,坐在床 上想想,终于发现自己那种不对劲感觉从何而来————
李舒白,没有召唤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