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丞范陽正当值,看见黄梓瑕过来,十分客气地与她见礼,脸色至今还是青:“杨公公,您说这事可怎办哪,公主啊,而且还是圣上最疼爱同昌公主,居然就这在街头被杀!”
黄梓瑕叹道:“们如今只能先等皇上旨意再说。”
范陽跺脚哀叹,对于衙门其他事务完全不在意。就连黄梓瑕说要带着食盒去找吕滴翠都不在乎,直接挥挥手让她进去:“子秦和那个张行英也在里面,杨公公尽管进去吧。”
天色已昏暗,净室内只有个墙洞中点盏油灯,投下幽幽光。黄梓瑕站在门口时,只看见滴翠和张行英紧紧靠在起,那小团 跳动火光在他们身上镀上淡淡光华,他们动不动,只是盯着那点光怔怔发呆。
是弥留之际,他所应该做,绝对不是给个民间医生赐画,而应该是部署自己身后朝廷大事。
“所以这才是让人不解地方。而张伟益自己,其实也是头雾水。因为他是在先皇苏醒之后,便赶紧退下来,毕竟他介民间大夫,怎可以旁听宫廷大事?”李舒白微微皱眉道,“宫中存档,也是如此记载。先皇苏醒,张伟益退出。未到宫门,后面有人赶上,说皇上感念张大夫妙手,钦赐御笔幅。他大喜过望,赶紧朝紫宸殿叩拜,又收卷好画,边走边打开看眼,顿时觉得惊愕难言。”
黄梓瑕目光随着他们低语,落在那幅画上。这样张莫名其妙涂鸦,居然会是十年前先皇遗笔,真令人意想不到。想必张伟益第次看见这幅画时,也是觉得难以置信吧。
而十年后,竟然会有三桩与涂鸦模样案情上演,不得不说是匪夷所思,难以捉摸。
辞别鄂王李润,他们在浓重夜色中踏上归程。
“你先回府,还是去大理寺?”
黄梓瑕毫不犹豫说:“回府,带点吃去大理寺。周子秦和张行英还在那里呢。”
他也没有反对,只说:“回来后,在枕流榭等你。”
黄梓瑕顾不上吃饭,到厨房提食盒,坐王府马车奔向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崔纯湛,因为公主事情,已经赶往公主府。黄梓瑕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似乎就看到他那种惯常仿佛牙痛发作般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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