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至元也不理她,径自站起身,拖着几支最长芦苇芯子,用力扎在起,外面又用麻布捆上,做成巨大支蜡烛芯。
周子秦问:“这大蜡烛,是补荐福寺那支炸掉蜡烛?”
“嗯,今晚浇铸烛身,明天再把彩色蜡雕成花鸟龙凤贴上,涂装金银粉,到就能弄好。”
这说,做这大个蜡烛,看起来工程艰巨,其实在吕至元这样熟练人手中,其实也是很快。黄梓瑕心里想着,又看着那桶桶蜡,说:“吕老丈真是有办法,您之前说,荐福寺找好久,才给您凑齐两支蜡烛蜡,而如今这才几天,您自己就把蜡给凑齐。”
“老头儿这多年,没存下钱,蜡倒是存下些。”吕至元说着,慢吞吞地拖着芯子走到后面去。后面个巨大锅里正在融制蜡块,发出种令人不快味道。”
瑕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便拉过旁边条凳,和周子秦起坐下。
吕至元没有说话,她也不以为意,只问:“听说魏喜敏死前日,到你店中买过零陵香?”
他慢吞吞说:“香烛不分家,这本就是香烛铺。”
“你能否详细说说,当日魏喜敏过来情景?”
“那个Yan人之前来过店里,是替公主府给拿银子来。这次是被钱老板带来,还以为又是滴翠事情,谁知他开口就要零陵香,说他有头疾,晚上常睡不着,零陵香用着还不错。这边也只剩两块,就都卖给他,共是三两四钱,收他六百八十文。”
他拉出个足有人高蜡烛模具来,然后又搬出几个大小不桶。他爬上凳子,用个尺见方大铜勺舀起已经融化蜡汁,倒满那个蜡烛模和各个桶。
黄梓瑕随口说道:“老丈身体真好,快六十人,还能个人做这重活。&r
“买完之后呢?”
“管他怎样,生意上门,做,收钱,还有什?”
黄梓瑕不置可否,只说:“那天晚上,魏喜敏失踪。公主府人找不到他,然后在第二天,他死在荐福寺。”
吕至元慢吞吞地抬起头,用双浑浊眼睛盯着她:“难道公公意思,和有关?”
黄梓瑕看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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