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陈念娘走?”黄梓瑕顿时愕然,李舒白回头看她眼,然后问李润:“什时候走?”
“昨日。她收拾东西离开鄂王府,是不告而别,只留下封信,去叫人拿来给你们看看。”
陈念娘信立即便送来,说是信,其实只是张素笺,上面写着寥寥数字————
鄂王殿下赐鉴:
自蒙王爷 收留,常思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唯如今老妇心愿已,自此离京永不再回。日后山高水长,定当遥祝王爷 殿下福寿绵长,千秋万岁。
踢向涤恶。
涤恶脖子被踢,正在,bao怒,李舒白收它缰绳,它竟也乖乖缓下来,只是鼻孔中还喷着粗气,显然十分郁闷。
黄梓瑕看着涤恶悻悻样子,不由得用马鞭指着它,哈哈大笑出来。
她身遭变故,平时总是郁郁寡欢,此时第次在他面前纵情 欢笑,令李舒白微觉诧异,不觉向她凝望许久。
她笑颜在此时初夏陽光中绚烂无比,仿佛此时天下日光都在她清扬眉宇间闪耀,光华不可直视。
陈氏念娘顿首。
字迹十分娟秀,只是透出种潦草,有种仓促而就感觉。李舒白将这封信扫遍,然后交 给黄梓瑕。
黄梓瑕目光落在“心愿已”那四个字上,沉吟许久,才交 还给鄂王,说:“既然如此,想必以后再见念娘机会也十分渺茫。可
他如同怕被陽光灼伤般转过自己脸,不敢再去看她。
黄梓瑕不明就里,睁着疑惑眼睛看他眼,他轻咳声,说:“走,去鄂王府。”
鄂王李润依旧在那个布置精致得有些刻意茶室与他们见面,听李舒白提起要见陈念娘时,脸诧异,问:“四哥怎今日会问起她事情?”
“有些许小事要询问她。”
李润无奈道:“真是不巧,陈念娘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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