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赶紧轻拍她肩膀,轻声叫她:“陈娘,你别太伤心。”
“怎能不伤心……其实也知道,忆娘定是回不来。”她怔怔地说着,眼中只见大颗泪珠滚落,“昨夜又梦见忆娘,她浮在面前,身体透明如琉璃。她对说,念娘,经年芳华,流景易凋,此后唯有你人在世上苦熬……醒
倒是好,就是时时说话不中听。”陈念娘说。
黄梓瑕又问:“陈娘,你上次说写信给兰黛,现在有回音吗?”
“急什,就算兰黛接到信就让雪色上京,这也才几天啊,怎可能就到?”
黄梓瑕听着她叹息,静静地插上句:“雪色应该是叫兰黛为姑姑吧?”
“是啊,兰黛与梅挽致是姐妹,自然是雪色姑姑。”陈念娘点头道,“兰黛在六人中排行第三,扬州软舞第,绿腰、回波、春莺啭,据说天下无双。”
黄梓瑕又问:“不知道陈娘还记得不,当年雪色是个人到扬州吗?应该还有个少女和她起吧?”
陈念娘“啊”声,说:“这说话,倒是想起来,当时雪色是和小施起结伴来。据说小施父母都死于兵乱,在徐州与雪色结为姐妹,约好生死相依,于是起过来。”
黄梓瑕默默点头,验证自己想法之后,却不知道这个想法具体对于此案有什帮助,只隐隐觉得,定然是自己所未曾窥视到那根重要脉络。
个案件,就如株大树,被人们所看到泥土之上部分,永远只是小部分,在那下面,有着巨大盘根错节,只是如果不挖出来,永远都不会知道埋藏在下面真实模样。
说到雪色和小施,陈念娘似乎想起什,呆呆望着窗外棵孤木出会儿神,然后忽然之间眼泪就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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