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耽误个不错女子,现在令她在京中声名不堪。”
他瞄她眼,路上都在沉默。悬挂在车壁上琉璃瓶中,清水随着马车颠簸微微晃动,里面小红鱼却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状况,静静趴在瓶底,波澜不惊。
许久,她才听到李舒白声音,问:“你知道她天生不足之症,活不到二十岁吗?”
黄梓瑕愕然看着他,他却只望着那条小红鱼,说:“当年若不是马元鸷扶立皇太叔宣宗皇帝,益王应该已经是天下之主。所以作为曾经皇位继承人,这脉天生便是该断绝。如今益王死,岐乐兄弟都死,只剩下她个孑然身————不然,你以为父皇去世时候,她为什敢握手?”
黄梓瑕默然无语,想着这个成为京
在心里想,毕竟是天之骄女,永远不懂得如何体贴他人,如何审时度势,心怀这样坦荡,叫人眼就可以看透五脏六腑,这到底是她可恶之处,还是可爱之处呢?
李舒白恍若未觉,只是温 言以对,面容上神情就像水墨渲染远山近水,氤氲中只觉得平和温 柔。他安慰着岐乐郡主,岐乐郡主却借题发挥,眼中委屈泪水更多,眼看着泪珠扑簌簌往下滚落。
黄梓瑕看到李舒白神情隐隐带上点无奈,但终究还是抬起手,帮她擦拭下眼泪。
黄梓瑕于是尽职地在他身后提醒道:“王爷 ,景毓早已前往鄂王府通报,恐怕此时鄂王爷 已经在等待,您看……”
李舒白闻言微微点头,又对岐乐郡主说道:“先行步,郡主请放宽心,切自有来处理。”
岐乐郡主伫立在街上望着他上车,直到他车马去许久,才在侍女们劝解下回身上车。
黄梓瑕从车帘缝隙中看着两辆马车背道而驰,忍不住看向李舒白。
李舒白淡淡地问:“觉得不应该给她太多希望,应该要狠绝点,让她死心?”
黄梓瑕没说话,不过脸上表情十分明显。
“以前,在先皇去世时候,只有她曾握着手安慰过。”他靠在背后锦垫上,神情淡淡,如刚刚水墨般疏离平和,“她是个不错女子,只是不太聪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