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
办就怎办吧。在这世上，活着就已经够累
，若连死后
事还要操心，那也太辛苦。”
普欣诧异地望着紫川秀。认识紫川秀已经数年，从意气风发地西南统领，到巴丹会战时坚毅决然大军统帅，他从没见过紫川秀如此消极，在对方淡淡地语气里，藏着无法道尽沧桑和淡漠。
“上次跟你见面，是什时候事？”紫川秀漫不经心问。
普欣回答得认真：“大人。那是前年事。那时您率领远东军回师大陆参加巴丹会战，那时
还在东南军中任职，奉斯特林大人命令来迎接您。们在巴特利行省会师……”
“记得。”紫川秀点头，他抬头望向头顶漆黑深邃
声音虽然轻，但紫川秀已经听到。他抬头望过来。目光炯炯：“普欣。你继续说。”
“是。大人，敌寇入境便立即抵抗还击。这是家族军队铁纪，根本无需请示。但明辉却发来这
份公函——下官怀疑，他是无力也不敢抵抗，却又不敢承担放纵流风军入境地责任，干脆就发来函件请示。若是殿下同意流风军入境平叛，那自然最好；若是殿下命令他阻拦，此去西北边境天遥地远，信使来回起码要个月。那时明辉就可以藉口说，命令来得太迟，流风家早越过防线，现在抵挡来不及。”
“喔！”参谋们发出吃惊感叹声：“会是这样吗？”
“十有**，就是这样。”普欣摇头：“诸位都是光明磊落军人，这已经不是军事谋略上问题，而是地方官欺上瞒下伎俩，诸位大人没在地方上任职过，看不出也是正常地。下官，不好意思，也做过任总督，所以对这些手段略有些解。”
帐篷里静悄悄，参谋们盯着普欣，没有人说话。“普欣说得没错。”说话人是远东统领紫川秀，他长叹声：“照明辉性子，他是能干出这种事。”
“大人，您该代宁殿下起草诏书，以殿下名义，严厉申斥西北统领!”
紫川秀缓缓摇头，苦笑道：“这件事，再考虑下。天太晚，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会议结束，参谋们纷纷散去。出门时，紫川秀对普欣使个眼色，后者会意跟上，二人并肩走在营地中间道上。
“普欣。好久不见。”银亮地月光下，紫川秀打量着自己地老部下：“这久没见，你显老些。”
许久不见长官以这样对话来做开场白，普欣感到十分温馨。望着紫川秀白发，他感慨万千，最后只能句平淡话出口：“大人，国事虽危，但您也得保重身体。斯特林大人已经去，明辉大人鼠首两端，若您还出个什意外。那家族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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