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尘愣半晌,老叟说这些话时候点煽情意思都没,就是很稀松平常样子,像是在说今晚要吃什似。
仿佛死亡跟吃饭也是样,到饭点就该去吃饭,没什稀奇。
“您不害怕死亡吗?”庆尘疑惑:“觉得自己挺勇敢,但是面对死亡依然会害怕。”
庆尘是个很诚实人,所以他承认自己站在70米高蹦极塔上,背对着未央湖时,是有过恐惧。
老叟看他眼说道:“不害怕死亡,这辈子过去见事情太多,反而更害怕其他东西。”
然已经早早坐在断桥上。
“您今天怎到这早啊,”庆尘好奇道:“您是知道告假,猜到会大早过来?”
“说跟专门在这里等你似,”老叟慢条斯理说道:“是喜欢钓鱼。”
“钓鱼到底有什意思?”庆尘不解:“想吃鱼直接捞上来不就好。”
老叟看着宽阔湖面,想想说道:“以前喜欢钓鱼,是因为老婆总喜欢唠叨,那时候就躲到这龙湖,这样可以个人静静想点事情。你还小所以不懂,男人需要点自己空间。”
“您害怕什?”庆尘问道。
老叟看着湖面,想想说道:“怕看见诚实人被迫说谎,怕正直人被迫弯腰,怕理想主义者看见理想破碎,怕听见谎话连篇者最后句真话,怕明哲保身者突然仗义执言,怕曾遭理想背叛者,最终为理想而死。怕看见懦夫最后勇气,还有叛徒冲锋。”
“不明白,”庆尘摇摇头。
“小子,”老叟笑笑:“等你到这把年纪或许就明白,这些才是人世间最摧人心肠事情,与
“啊?”庆尘愣下。
却听老叟继续说道:“早些年时候,个小儿子老惦记这龙湖里鱼,但每次来偷鱼时候,都会被抓个现行。外界都说视龙鱼为宝贝,但其实不是。龙鱼总共就18条,被他吃完就没,外面鱼太凶,又不想养。所以主要是担心这湖里龙鱼都被糟蹋光,就没有钓鱼借口。”
庆尘心说,这都什乱七八糟。
“那您怎舍得给吃呢?”庆尘也感觉很好奇,李氏好像人人都知道龙鱼很宝贝,但对方却舍得让自己连吃三条,今天是第四条。
老叟慢慢悠悠说道:“老伴儿几年前就走,也没人唠叨,所以不需要再找借口躲她。来这龙湖原本是为躲她,可不知道为什,她走以后每次来龙湖,想反而都是她,奇怪。大儿子这几年总是劝学其他几个老东西续命,每次都说算吧,她还在下面等呢,别让她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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