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才要看那药方,就听得床上林杭景迷迷糊糊地摇着头,额头上竟然又沁出细汗来,她总是连续不
事吧?”萧北辰镇定如仪地笑道:“定是为婚事,让七姨操心成这个样子,这竟是罪过。”七姨微微笑道:“看你说什话,快回花汀州去吧,知道这几日你也挺忙,还要照顾着杭景,看你眼睛都熬红。”
萧北辰笑着点点头,才上汽车,那汽车行上街道,萧北辰便看着车窗外,脸上丝表情都没有,坐在倒座上郭绍伦看萧北辰样子,忍不住道:“总司令,你这样两边支撑着,看你这几日竟是没有合眼过。”
萧北辰眼睛里全是血丝,道:“这脑子绷得太紧,浑身都不自禁地打颤,早就忘合眼睡觉是怎回事。”
郭绍伦道:“您这样身体可怎吃得消?如今里里外外全靠你个人撑着,你这熬得可是自己命……”
萧北辰便把手挥,含着血丝眼睛里却是雪亮如电,“若不能为父亲和两个弟弟报仇雪恨,还要这条命做什!”
郭绍伦便是惊,转眼看萧北辰全身上下散发竟是森冷气息,便宛如受伤野兽将要噬人般可怕,纵然自己是萧北辰心腹,见他这样,心中寒噤,再也不敢多言。
花汀州别墅内,灯火如昼,云艺带着几个丫环站在楼梯下大厅里,看到萧北辰回来,就慌地迎上来说,“三少爷,今儿少夫人病又重,给她喂得药全都吐出来,们都不知道怎办好。”
萧北辰闻听此言,句话没说就往楼上走,云艺忙在后面跟着,路不停地说道:“少夫人还直说着胡话,说什不能死之类,俄国医生打好几针都退不下烧去,人却是越来越糊涂,念着个什牧子正……”
云艺还没说完,却被郭绍伦把拉住,云艺惊愕地回头,“郭副官……”郭绍伦目光淡淡地,道:“你先安静会儿吧,牧子正这个名字,你也敢提!”
萧北辰已经快步地走到主卧室里去,推开那主卧室门,就看到林杭景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大床上,他上前来摸她额头,竟是烙铁般滚烫,他心中沉,抬头看到桌子上摆着几粒药,旁还有张药方,他起身便去拿那药方,谁知才站起来,竟是头晕目眩,脚下便是个踉跄,下子便栽到地毯上去,眼前阵黑,脑袋炸般疼,耳朵周围都是嗡嗡之声,他觉得自己就要疯,然而此时此刻,千斤重担只压在他个人肩上,他更是不能倒,这样想着,便把头往那床边小柜子上硬生生地碰,那样微微撞痛,倒让他可以勉强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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